月落無聲,貴賓房裡,香氣瀰漫。
吟墨想看看柳小姐的傷,被她不好意思地推開。
男子笑笑:“那你站起來走幾步,讓我瞧瞧呢!”
她勉強走了幾步,有點步履蹣跚,看著倒也還好。自己上了點玉虛的藥,仍然溫順地睡在外面。
吟墨也不攔著,只等芷彤熟睡夢語時,將她輕輕拥起,放入床榻。天剛濛濛亮,又把女子放回地板,頑皮一笑。
芷彤睡得極舒服,晨起精神抖擞,心想自己睡地板還睡出開心來。
她聞聞錦被,彌漫著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菊花香,蹑手蹑脚地爬出被窝,脚踝也不疼了,非常得开心。
正準備出去看看早饭,却见床榻上的马公子翻了個身,被子滑落在地。
穀雨剛過,晨間微寒,女子想了想,还是慢慢地繞過折屏,將锦被为他蓋好。
抬頭间忽望見男子容顏,心裡不由得一驚:“這人,未免也太好看了!”愣了愣,紅霞飛上兩頰,也顧不得腳上的扭傷跑了出去。
吟墨似醒非醒間,瞇著眼瞧她那個模樣:“如此不老實,”強忍著笑自言自語:“看來要多養幾天了。”
以後幾日兩人便只是附近逛逛,好等柳小姐徹底痊癒。
穀雨去,春不久。立夏這天,雙影居早早給各位貴客奉上了赤、黄、黑、青、绿五色豆子拌上白粳米的“五色米饭”,討個“五谷丰登”好兆頭。
小夥計把盤子放好,扭過身呈給馬公子張桃紅色的花笺,低眉順眼說是有人讓轉交於公子。
吟墨莫名其妙地打開,笑了起來。
“什麼有趣的事呢?”芷彤剛收拾完床鋪,靠着彩屏問著:“值得一大早这般開心!”
“哈哈,好事啊!”將那花笺遞過來,仍笑個不停:“玉墨書僮,大喜啊!”
她滿腹狐疑地接過瞧了瞧,只看到幾行娟秀的小字:
立夏日,月落時,望雙影樓水吟閣一見,落款“沈”。
“沈...沈小姐!”吃驚地睜大眼睛,緊緊抓住那張小笺:“她,她可是找我啊?”
“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玉墨書僮。”笑嘻嘻地坐下,饒有興致地瞧著芷彤:“薛濤笺上落情絲,專門用了這個寫來,你覺得如何呢?”
“你是說她...”徹底震驚到入了定:“她不會吧,我可是女孩子啊!”
“她可知你是女子啊?”
“她,但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啊,我只是個書僮而已...”
“那又如何呢,你不是說這位沈小姐因不滿意雙親訂的親事,自己躲在亭子裡不願歸家。可見她是個有主意的人,不是尋常閨中女子。”
芷彤徹底慌了心神,吟墨又笑道:“反正你也沒個去處,不若在這裡娶妻入贅,也不錯啊!”
她羞紅了臉,憑他打趣。
“只是不知那位沈小姐的未婚夫君是何許人也,不過躲雨的功夫就被人搶了心上人!”
芷彤看着他開心不已的樣子,更加確信此人帶著自己一定是路上用來消遣的。心下想這沈小姐畢竟长在深閨,恐怕還是沒見過幾個溫柔俊美之人,所以才會對偶然遇見的男子產生莫名好感。
又抬眼偷偷瞄了瞄吟墨,雖說這人不太正經,但樣貌的确出眾,眼睛咕碌碌一轉,計上心頭。
“公子,“笑盈盈討好地靠过来:“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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