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林的另一边,舒和李之焕一起搀扶着寻找出路。两人虽是都会武功,但是伸手不见五指,连分清东南西北都成困难,何谈找人?天空也被浓密的树木遮挡住,连星辰也是难辨。
“哎,你说他俩会不会迷路啊?”
李之焕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却换来了舒的一记白眼。
“放心!只要你主子的男人还在,你觉得他们可能会迷路?要是我们过去,还不知道要被揍成什么样子呢!”
他那主子,实在是太了解了。
你要是过去,坏了他们的好事,他指不定要怎么整你呢!我才不会过去给自己找虐,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那就不管他们了?”
李之焕这个愣头青,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为何他们过去要被揍啊?他就没弄清楚了,要是家主出了个三长两短,云老不得把他给活剥了呀……
舒再一次瞪了眼前的的这个难兄一眼。
“李兄,在下觉得,我们首要的问题是能否出了这片林子。相比他们,我们反倒更危险!”随后,舒用手指了指他们前方五米处,一条足有他们俩人长的巨蟒横亘在一棵槐树上。好像是一个人的肠子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蛇皮在蠕动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哆嗦,再看那蛇信子一伸一缩的模样,旁边老李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舒兄,我觉得你说得对!”
……
晨起披朝露,半梦枕寒香。
青丝系腰挽,交叠与君旁。
美人新起时,娇嗔两相将。
君倚香肩笑,妻择云柳忙。
一大早的,公仪卿就被苏临用野柳条给弄醒了。公仪卿本就有起床气,这一来二去的肯定被惹火了嘛!于是,她准备反击回去。想要动作,无奈苏临靠着公仪卿的肩膀就是不肯松口,公仪卿真是又嗔又怒,鼻孔都快冒烟了。
“你到底起不起,不起就滚一边儿去。”
苏临披着松散的外衣,年少风流,恣意盎然!后世又有谁能想到,这首《凭妻吟》竟是苏临为自己妻子而作?只是在这首诗竞相被青年男女传颂时,诗中的主人公早已隐于江湖,逍遥不知何年。
“嘘--,夫人,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某卿突然不说话了,什么声音啊,她怎么没听见。岂料,咕……咕……咕……公仪卿的脸忽然间就红了。
“哈哈哈,你看,我没骗你吧!”
苏临放肆大笑,然后起身,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公仪卿嘴巴一嘟,肚子饿,怪我咯?
“好了,别气了,咱们去找吃的。”
公仪卿抬眼望了一下这些参天树木,想要走出这片迷林,怕是很困难了。不过掉下来的时候,她大致观察了一下地形。这里树木的叶子都很长的开,经络很粗,大概是阔叶林;早上温度还有点高,空气湿度很大,要是她没料错,应该是热带雨林。不过这里可是大陆啊,哪来的热带雨林?还是和原始森林差不多的林种。
“简直变态!”
公仪卿小声说出了口,苏临一愣,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她说变态了。“卿儿为何骂人的时候都喜欢骂变态?”他大概能猜到这词语的意思,可听她说,自己就不是滋味了。
“不是,我是说这林子很变态!你说,好端端的这些树长那么大干嘛?”
苏临身后的公仪卿提着裙摆,被布满荆棘的小道刺得小腿有些生疼,手牢牢地牵着苏临的手。苏临走在前面,用细竹枝打开周边的野草。的确,目前,他们所处的环境确实不好走,有参天大树,还有荆棘丛生。还好,幸运的是--他们没有遇到那条巨蟒,不然,就难办了。
“别担心,会走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公仪卿浮躁的心莫名的静了下来。有时候她在想,我们都是普通人,却承受着非人的命运;明明看似瘦弱,遇到危险和困难,却总是一往无前地挡在你面前。或许,这就是在乎吧!一个人若是在乎你,便会为你拼尽一切,只为你能安好,我便心满意足……
冼芳苑。
“废物,只不过入了迷林而已,怎么就找不到?”
即墨怡的手猛的一拍,一张精致的脸正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担忧。而跪满一地的侍卫和宫女,就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主子的怒火。
“公主,实是那迷林太大,我们的人进去根本无路可寻啊!”
水儿冒死上前禀告。其实她还没有说出全部实情。他们的人一进去,就被那巨蟒给吃掉了,所有人都不敢闯,以至于现在弄得人没找到,还要被数落一番的下场……不过,来的时候,她到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看公主肯不肯用了。
“借口,养你们一时,没想到别的没学到,贪生怕死倒是学了个精灵。”
即墨怡越说越气,这帮就囊饭带,一向只会顾着自己,到了关键时刻,什么用处也派不上。看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自己该好好地训练一下这些人了。
“公主莫气,奴婢有一法子,或许可行。”
水儿跪着过去,向即墨怡屈了一礼。
“听闻太子殿下训有一支隐卫,名叫‘殇雪’,据说是整个夜廊国最为尖利的一把剑,堪比江湖上的阖宫,只要能够说服太子殿下动用殇雪,救人,自当一如反掌。”
“可若是无端让太子救人,他会不会不肯?”
即墨怡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皇兄的势力,但若是动用了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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