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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叹了口气,说道:“你还说过的,这件事情你不会管,就算我愁眉苦脸地求你来管,你也不会管。”
“我不会管,那是因为那是我觉得这只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而现在,我觉得这是我们这整个团体的事。”秦风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重的双眼,“这已经不是你的感情问题那么简单了,如果你再拿捏不好那个度,我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事情来。”
林重不答。
秦风的语气稍微软了一点,说道:“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这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这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她,都不公平。”
“人死不能复生,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死了,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再相似的人,也无法完全代替。之前我支持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将它作为一段新的感情来对待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仅仅只是将其当做了自己旧感情的代替品而已,我没办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泥沼中无法自拔。”
“你想把我拉出来么?”
“我正在尝试,但如果拉不出来的话,我也会试着直接把整个泥沼都给毁掉。”秦风毫不留情地说道:“你爱她,但我没有,所以我做这些事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
“那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你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家伙,这点我是知道的,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想法?”
“我承认,当时我确实有点那种想法,但是现在——”
“现在那种想法更加强烈了。”秦风丝毫不给林重将话说完的机会,“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你只是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而已,或者说你已经有了自觉但是不愿意承认,但不论是怎样,我现在就直截了当地和你讲了,你只是将孙孟冉当做了她的替身而已,你对孙孟冉的感情格式虚假的感情,假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你也不一定睡得着的样子,今晚的守夜就交给你了,我再去睡会儿——你最好快点想明白,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秦风将沉思的林重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他就看到了楼梯上的孙孟冉。
“睡不着?”他笑着打招呼。
孙孟冉点了点头,说道:“已经休息的很好了,想出来走走。”
这让秦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以往这丫头都是将他当做一般毫不理会的,最多狠狠地瞪他一眼,像这么和颜悦色地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走?”秦风发出了邀请。
孙孟冉想了想,点头答应。
说是走走,但灯塔总共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外面太危险他们也不可能出去,于是两人来到了其中一层的阳台上。
秦风从口袋中拿出烟来,问道:“介意我抽烟么?”
孙孟冉摇了摇头,即使态度缓和了很多,她还是这般惜字如金。
秦风点燃了一支香烟,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听很久了?”他突然问道。
“什么?”
“我和他说的那些话,你从哪里开始听起来的?”
“……”孙孟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从你说,你会考虑把我处理掉那里开始。”
“他没注意到你。”秦风慢慢地吐着烟圈,“我都注意到你了,他却没注意到你,可想而知他的思绪已经被我的那些话影响到什么地步了。”
“所以,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对么,为了让我也听到。”
“算是吧……我说要把你处理掉,你不怕么?”
孙孟冉不答反问:“她是谁?”
秦风又猛吸了一口烟,烟头的火光在漆黑的夜中亮得耀眼。
“她叫陆黔云,曾经是林重的女人。”
“她怎么了?”
“她死了。”秦风突然掐断了手上的烟,嗓中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且沙哑:“在一次任务中失踪,再被发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孙孟冉站在秦风身边,突然有种一样的感觉,好像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一直被愤怒与仇恨驱使的可怕的怪物。
之前,她只从林重身上感受过这种惊人的魄力,直到现在她才直到,原来一直在他们面前嬉皮笑脸似乎什么都听从林重命令的秦风,也能够散发出如此恐怖的气势。
秦风尽量压低了声音,但他似乎仍在嘶吼着。
“你一辈子也不会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可怕,即使是我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已经身经百战的了的士兵们都会感到强烈的不适,有几个兄弟更是当场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全身能够判断的伤势中,就有十三处枪伤,二十一处刀伤,淤伤更是数不胜数,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之所以说是能够判断的伤势,是因为发现她时,她的尸体已经被肢解了,内脏几乎有一半被掏空,左手肘关节以下不见踪影,右腿更是齐根斩断。”
“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