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民安。这些年,陛下身边的太医大多都是长公主挑选的人……”
楚怀川的手顿了一下。
“臣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长公主处理朝政,事物繁忙,未必就有心力能将每一件事情都做好……”
楚怀川看他一眼,笑问:“世间的鸟都有一张嘴,朕画一只两张嘴的七彩鸟如何?”
“……啊?”左相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没听懂楚怀川话中的意思。
左相暗暗皱了眉,心里知道话不宜一次说全。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陛下,臣心中还有一事始终记挂,这事情一日不解决,使得臣这心里一日不踏实。寝食难安啊……”
“那你说呗。”楚怀川换了支笔,果然给画中的七彩鸟画上第二张嘴。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同样不可一日无后啊!如今后位空悬,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还望陛下早日封立皇后。这样……”
“啊?左相大人居然因为我有没有媳妇儿寝食难安?难为你了啊!”楚怀川打断他的话,十分惊讶地看着他。
“臣不敢!”左相弯着腰,恭敬道:“只是……”
“咳咳咳咳咳……’楚怀川剧烈地咳嗦起来。
“陛下!”小太监急忙赶过来,递上药丸和温水。
楚怀川吃了药,他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慢慢缓和过来。他揉了揉头,烦躁地看着左相:“爱卿还有事吗?吵得朕头都疼了!”
这可是大罪。
左相弯着的腰又弯了弯,他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恕罪,臣之心犹如天之朗月,永远记挂在陛下身上。重新请名医之事还请陛下……”
楚怀川刚含了一口温水,一下子喷出来喷了左相一脸。
“哎呀!爱卿啊,你也真是的,离朕这么近干嘛……”楚怀川急忙从太监手里拿了帕子去给左相擦脸,“只是爱卿说的天之朗月太夸张了嘛,简直像小夫妻的情话,哈哈哈哈……”
“臣不敢劳烦陛下,只是臣衣冠不整无颜面圣,臣告退……”左相黑着脸,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水渍。
“啊,好。”陆无砚重新走回长案前,继续画他的双嘴七彩鸟。
过了很久,陆佳蒲走进来。
“臣妾给陛下请安。”
“来来来,看看朕这只七彩鸟画得如何。”楚怀川朝她招手。
陆佳蒲一边走过去,一边环视空荡荡的大殿,诧异地问:“陛下这里怎么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楚怀川随口说:“都去报信了吧。”
说完,他自己先惊了惊。
他抬起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陆佳蒲,心想自己在她面前说话越来越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