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众姐妹都起立听训。
秦敏看向知言突然想起一回事来:“杜侍郎是奴生子之言从何听来?”
知言不敢对老狐狸撒谎,自己的那点智商小聪明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又不能供出哥哥们,垂头不语。
同时,秦昭上前一步,秦明、秦旭、秦晓也都上前请罪。
秦敏看向孙儿们,又看向知言,只道:“拿戒尺来。”
知言心里狂吐槽:你特么朝中事都忙不过来,还要管孙女们,闲不闲!
一时戒尺送到,秦敏威仪下,方太君不敢做声。
秦敏问向知言:“司马老师言,你背书写字时总在看姐妹们的进度,比知仪差略比知恬强,老夫见过装聪明的,可第一次听说有人故意装笨。可知悔改。”
知言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撒谎的好:“保证以后和八姐一般努力。”
秦昭在暗地里直疵牙,九妹你答的这叫什么。唉
老狐狸轻笑一声:“伸出手来。”
知言犹豫了一下,伸出左手,您老真打呀?
老狐狸一手拉知言左手,一手拿戒尺。虽未用十分力,但很疼有么有,痛感神经是五岁小儿的。知言忍着泪。
老狐狸转头看向孙儿们:“击鞠本为嬉戏玩乐闲时消遣之物,你等却正经争高低。且一次输赢便做垂头丧气状,尚不及五岁小儿硬气。”
你那是夸我呢?
老狐狸看着秦旭、秦昭四人:“英雄不问出处,背后妄议人阴私非丈夫所为。且从事不密,泄语给幼妹。待饭后各领家法二十板。”
知言侧脸对着哥哥们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倒是逗乐了秦昭,眼底带丝笑意轻眨右眼。
用晚饭时,花厅里比往常更加安静。知言左手在背后不时轻轻摆动,稍带起一丝风便痛得轻些。奶娘心疼不已,眼观老大人不发话,只是强忍着泪意在花厅外侍奉,晚膳由立冬布菜。
饭后上了茶,看老狐狸今日心绪不佳,几位叔伯都不开腔。方太君也不言语,气氛一时有些冷。知言坐在椅子上,左手在身后轻晃。老狐狸吃了几口茶,方太君观得他脸色缓下来,让人拿了药膏上来,亲给知言上药。
老狐狸在旁说:“罚是因为你故作聪明,出言无状。如今你祖母亲自上药乃是为了奖赏你能有维护姐妹之心,此等心意虽好,但不能因此而犯大过。因小善而犯大错是为不妥,你等明白。”最后一句话说给众人听,大家皆受训。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老狐狸见知言垂头不语起了逗弄之心:“方才为何不哭。”
知言抬头扫了老狐狸一眼,你有病啊,答:“太丢脸了。”
老狐狸倒是吃吃地笑起来,伸手摸摸知言的发髻。
一时大家都散了,四个哥哥受了家法,在床上爬着休养三四日才勉强起身。
听闻杜侍郎府几位姑娘也都被罚得不轻,杜大姑娘禁足三月,其他三位也都被禁足一月。这才心理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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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已是深秋,寒风乍起,大雁南飞,落叶缤纷,屋里地龙虽未烧起,但熏炉中烧着银丝炭,寂静秋夜中噼啪做响。
知言已睡下,看冬至收拾桌上的画作。一场风寒休养了小半年之后,钱大家终于露面,神色萎靡不如旧时光彩照人,授课也不及往常用心,但总归众姐妹又多了一项课目,今儿下午来给知言和知仪、知恬教了一幅简单的画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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