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野心的兄弟已逼上门来,胤礽却还在望着她笑,石氏从胤礽的笑中看到的全是笃定,她也就信了他的话,信他说的,他自有办法应对,那一颗不安的心,也就渐渐安定了下来。
这些年多少风霜雨雪,她都陪着他,也看着他闯了过去,那么,这一次,也一定会是这样的。
胤礽领着凌普去见了康熙。康熙对于内务府这么一大笔亏空闻所未闻,此刻初次听到,简直是怒火中烧。
他将胤禩找来询问,问胤禩清查账目可曾查出亏空来,胤禩见胤礽和凌普都在跟前,自然不会如实作答,只说账本繁多,一时还没有清查出来。
康熙听了,当即便令胤禩加快清查,加派人手追查凌普亏空的三十万两银钱的踪迹,追不回来的,就把账目做清楚。胤禩领命而去后,康熙便令人将凌普收押起来,再派人严加审问。
等人都去了,康熙这才看向胤礽,眸光落在他身上半晌后,才摆摆手道:“胤礽,你去吧,等案子查明了,朕再叫你来。”
胤礽应了一声是,转身便往外走,心里却在想着方才康熙脸上无法掩盖的疲态。康熙今年已有五十多岁了,齿已摇,发已白,他再不是从前那个风华正茂的男人了,如今疲态尽显,越发像个老者。
去年苏麻喇姑去了,康熙痛哭了一场,今年仁宪太后重病,康熙都是尽心尽力服侍在太后身边的,这一连串的折磨下来,再加上当年康熙侍奉孝庄时的旧病复发,如今的康熙,身子越发不好了,三天两头便是一场病生。
胤礽心里可怜他,却又知以自己现在的敏感身份,怕是有些安慰的话,是根本说不出口,也是不能说的。
☆、第160章
凌普之事很快在宫内宫外传开了。胤禛初听此事,倒是没有立时就来寻胤礽,他是先去查了然后再来找胤礽的。
“二哥,”胤禛为了此事也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去查过了,从凌普借债的赌坊里根本什么都查不到。其余的地方更是丝毫的蛛丝马迹都差不出来。从整个事情看来,都像是凌普自个儿滥赌借债而后亏空帑银的,跟旁人一点干系都没有。哦,对了,还有凌普身边的人和任内务府总管我也都查过了,一点异常都没有。”
胤禛道,“二哥,要么,这事儿就是凌普自己做下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要么,就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设局引凌普入局,用以陷害二哥的。我自己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凌普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敢的,”
胤礽道,“只能是有人设局引/诱凌普惹下祸事的,你什么都查不到,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见左右无人,胤礽又道,“你上次不是说,有人暗地里去查过大阿哥之事吗?他们也有所怀疑,认为大阿哥不会无缘无故的谋刺我,可是最终,不也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么?不过空有怀疑罢了。所以,咱们能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难道他们就不行么?我现在身在局中,也正是他们想要的。”
胤禛听胤礽屡次提及他们,便道:“二哥说他们,二哥是猜到这事儿是谁做的了吗?”
“若要说是谁,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除了那几个人,还能有谁?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大阿哥出事时,明珠那样安静,肯定是他已有了成熟的布局谋划,可惜我心神有限,实在是顾虑不到那些了,”胤礽道,“不过如今再查这局是谁设下的已然不重要了,最要紧的,还是怎么样设法抽身才行。”
胤禛闻言道:“如今案子还在审理之中,皇阿玛派去不是咱们的人,我如今就怕他们将凌普屈打成招,把二哥的嫌疑给坐实了,那样就不好办了。二哥,你预备要怎么办呢?需要我帮忙吗?”
“但凡我有事,你最好不要出面,也不要帮我,这个原则我从前就与你说过的,这个时候,你该保持旁观的态度,与我不远不近就好,千万不要插手此事,否则,一定会惹得皇阿玛猜忌,认为我们兄弟结党的,”
胤礽道,“至于凌普这件事,我心中已有了对策。四弟,即使到了最坏的时候,我相信我也有办法应对的,你不要担心。”
胤礽不要胤禛插手,胤禛自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在私底下留意此事,此次来毓庆宫后就再未来过,切切实实的做到了胤礽所嘱咐他的不远不近。
然则凌普之事却并未尘埃落定,反而再起喧嚣。
凌普受审时,经不住刑讯,在受刑之时大喊皇太子救我之句,使得他替胤礽顶罪之说越发的令人信服,所有人都说凌普亏空帑银,是因为胤礽将这三十万两帑银私吞了,如今东窗事发,就叫凌普出来顶罪的。
胤礽的嫌疑也被作为一种猜测在审讯凌普的时候被问了出来,却被凌普断然否认了。然则,在凌普受审后不过数日,凌普却在狱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