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看了时间,6点32。”
季警官:“嗯,继续。”
江迷思绪清晰地道:“我想袁福进腿应该是被处理掉了,也只能先收拾一下回家,等院方处理这件事。到家差不多7点半,因为出了他老婆闹事的事情,我很累,就很早休息了。”
季警官:“有人证吗?”
江迷抿了抿薄唇,正要说话,却听询问室的门口被敲响,有个男警官开了门。
“季队,不好意思,打搅一下。”
季警官、女警官和江迷朝着门口望去。
“有人来保江迷。”
季警官话还未问完,眉峰倏地蹙起,语气略显烦躁:“谁啊?”
“叫…晏灼。”
江迷黑湛的水眸微微一变。
“等着!”
门被关上。
季警官深沉的目光凝着江迷,又问:“有人证吗?”
江迷说:“没有。”
江迷长得过分美艳,五官很立体,像一幅精修过的画报,双眼皮很深,瞳孔黑到极致,像一潭墨,唇色很自然,却让人想到粉色的果冻。
季警官还年轻,从警两年,不过在派出所里也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总觉得美艳的女人身上藏着故事。
“江迷,你没有人证,大大增加了你的嫌疑,甄莲花说你半夜潜伏到她家里,乘着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头发给剃了,说你在报复她。报复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你们在海城医院里发生了肢体接触。”
江迷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季警官,你也说我是嫌疑,没有证据,甄莲花只凭一张嘴定不了我的罪。更何况我行的端做得正,没做就是没做。”
“但是你没有人证。”
“我睡觉需要人证?”江迷反问,冷静得比外头的雪还要冷。
门口再次响起敲门声。
还是那位传话的男警官。
男警官说:“季队,有人保江迷。”
季警官回身朝着男警官看去,“又是谁?”
“凌深。”
江迷再次讶异了下,凌深怎么来了?
季警官一愣,瞥了眼江迷的神情,隔了两秒,才道:“知道了。”
门被关上。
“凌深是你的……?”
“合法配偶。”江迷斟酌了一下词语,回道。
“那晏灼呢?”
江迷看清了季警官眸子里的八卦,反问,“和本案有关?”
季警官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啧~有意思,脸上却未显,“没有。”
江迷身上暂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季警官看了眼旁边的女警官,女警官把笔录写完,朝着江迷说道:“江医生,那我们的问话就先到这儿,以后如果有新的发现希望您能再配合我们。”
江迷淡淡一笑,“当然,我们都是守法爱国的好公民。”
-
江迷走出询问室,迎面就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大厅处等候。
凌深身上就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西装,显得很正式,身边陪着的是陈秘书。而晏灼看起来就有些随性,外头穿了件天蓝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淡色卫衣,单手插在衣兜里,而另一只手里拿着杯温热的芋圆波波奶茶。
两个男人无声地对视。
眸光里是雄性与雄性之间的抨擦,江迷似乎感受到了空气里的火光。
两人都看到了江迷走了出来。
凌深先一步阔步而来,声线里隐隐含了责备,“你出门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江迷疑惑了下,“……什么?”
凌深伸手把江迷垂在脸颊边的头发轻轻别到她的耳后,“遇到事情难道不该和老公说?老公就在楼上,你都不叫我?害得我问了物业才知道你的去向。”
紧随后至的季警官听到凌深对江迷说的话,插话道:“你说…你在二楼?”
凌深目光越过江迷看向季警官,“……嗯,有问题吗?”
季警官:“那么也就是说,江迷,你刚刚说谎了?你明明有人证?”
凌深:“什么?”
季警官蹙着眉峰顺势道:“我刚刚问江迷,她昨晚有没有人证证明她在家睡觉。她说没有。你们,谁在说谎?”
凌深听后,轻轻笑起来,“季警官,这个不能怪江迷,昨天晚上我回去得有些晚了,我到家的时候,江迷的确已经睡了。”
“那你到家几点?”
“emmm……”凌深状若思考了下,“大概9点吧。”
“你回家后做了点什么?”季警官一碰上案子便是急性子,都忘了叫凌深去询问室单独问,便在大厅里直接问起话来。
凌深眼睛似有似无地掠过对面的晏灼,轻笑回道:“警官,你这话就问到我了,一般的,夫妻晚上在一起会做什么?”
…
“砰——”地一声。
有东西掉在了地上,芋圆滚了好几圈,大厅里蓦然多了奶茶的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