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么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他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骗子郎中所在的摊位,在有托儿一买买了一大叠之后,果然就有人相信了,还有人觉得自己应该谨慎,还跑去问那个买了大量伤药的中年男子,想知道点更深刻的情况。
饶是雪衣自觉伶牙俐齿什么道理都能说通,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看着那些买了膏药受了骗却喜笑颜开的乡民,她能怎么办?
花满楼听主仆两个陷入了僵局,上前一步微笑道:“他们的确并非迫不得已,那药膏虽然没有用,但一般情况下也只是些没有什么害处的草药,但他们的性质的确比方才那些人的要恶劣的多,花某略识些药性,这便去看看,二位在此稍等。”
说完,他便往前走到卖膏药的人群周围,向一位小老头借了他买的膏药来看,他衣饰贵重,人也有礼貌,小老头犹豫了一下,毕竟药膏不便宜,直到花满楼拿出银子当作押金,小老头才敢放心的把药膏递给了花满楼。
而花满楼将膏药放在鼻前闻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把药还给了小老头,没等小老头将银子还给他,花满楼就走到先前的托儿——那位中年男子那里问道:“兄台方才说,因为用了这膏药非常的管用,所以才多买了一些是么?”
中年男子看着花满楼,花满楼那毫无焦距的眼睛看的他有点怵得慌,刚才还跟众人侃侃而谈的他此刻却结巴了起来:“是,是啊,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花满楼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想兄台现场为大家伙儿示范一下,毕竟这是万试万灵的,若是兄台此刻受了伤,一帖这个膏药,有没有效果当场就能看见,至于膏药的钱,再下来出便是。”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自是不肯自残以证药效,周围的人见他这个态度,都产生了怀疑,毕竟,刚才这人还不遗余力的推销这药,一副对那骗子郎中感激涕零的样子,怎么现在却是变了个态度?
托儿见大家伙儿一直盯着他,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撑不住了,转头冲着骗子嚷嚷道:“他的药,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自己试?”
一句话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所有人便转向卖药的骗子,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想看看他有个什么说法。
卖药的骗子冷汗涔涔,看着花满楼暗骂他多管闲事,正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喊:“那个买了五十张的人跑了!”
众人呼啦一下看向之前中年人所站的地方,果然不见了那人,此时众人再愚昧,也知是上当受骗了,纷纷嚷嚷着要找他出来算账,卖药的骗子见机就要收了包袱跑掉,突觉头上一片阴暗,一个球状的东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轰然的响声再度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只见那众人正在寻找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压在骗子郎中的身上,两个人被彼此撞的口鼻流血,约莫还有看不见的内伤,不停地哀叫着,所谓的万灵膏撒了一地,而中年男子飞来的方向的大路上,叶英挺剑而立,气势十足,俊美的脸上无一丝表情,额角的梅花胎记此刻竟显得有些妖异。
雪衣在一旁目瞪口呆,别人没有看见,叶英的动作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其他人所注意的人换来换去时,她和叶英始终盯着两个人的动静,当那个托儿从人群中猫着离开就往别处狂奔而去时,叶英毫不犹豫的一个玉虹贯日冲到托儿的跟前,起手拿着剑拍了一个醉月弄得那人晕的七荤八素就要往地上趴。
然后,叶英毫不客气的飞起一脚将此人踢上高空,自己跳起来一个峰插云景就把人给击飞了出去,正巧就砸在了那位也想跑的骗子郎中的身上。
看着两个人半天都起不来的样子,雪衣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暗自庆幸叶英的重剑此刻还躺在她的系统包裹里,这要是按照习惯用了重剑,估计他们还没出扬州城就得先走一趟衙门了。
一下子就制住了两个骗子,受骗的众人十分惊喜,也顾不得去跟叶英花满楼等道谢了,一窝蜂的拥上去,有嚷着还钱的,有嚷着送他们去官府究办的,先前借给花满楼膏药的小老头也忙忙的将银子塞回给花满楼,挤进人堆里去了。
而街对面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的窗子后,陆小凤一边给自己丢着花生米,一边喃喃的道:“这二人倒真是可交朋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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