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竹门吱呀一声开了,雪衣揉着有些酸痛肌肉对孙思邈尴尬道:“没事,只是不小心绊住脚了……”
孙思邈却是在看见她眉眼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这丫头还是……可今天怎么……难道昨晚……
雪衣却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在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昨夜零零碎碎的记忆就一点一点的回笼了。
耳边的头发为什么会被剪掉了一缕,手里的荷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身体为什么会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已经统统都隐隐记起来了。
但她实在不明白,昨夜的酒根本不醉人,她也从未想过去实行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究竟为何会发生这样不可控制的事?那样的她,到底有没有“吓”到叶英?
一时间,她的心里竟是又酸又喜又悲又愁。
“唉……”
孙思邈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雪衣忙从情绪中挣脱出来,正要问孙思邈为何叹气,就听孙思邈又道,“你这丫头,何至于此啊……”
“您……在说什么?”雪衣不解了,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罢了。”孙思邈终于还是摆摆手,什么都没说,转身留下一句,“今日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待雪衣应下时,早已匆匆离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雪衣只得咬咬牙忍着不舒服继续练习处理草药,决定先把昨晚的事情放下,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这对她和叶英的未来估计不会有任何帮助,柳夕和叶炜不就是前例?
她只有抓住她如今能抓住的机会,与叶英才有可能有将来,不能因为叶英的离开而懈怠,这会让她唯一有可能的机会流失掉。
至于另外一种可能性……
雪衣略有些失神的轻轻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随即又失笑,这具身体到如今都没来过葵水,怎么可能发生那么狗血的事?
只是,两个月之后,当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拜过了祖师,对孙思邈行了三叩之礼,听从了孙思邈的训诫之后,接连而来的两条讯息令她感到了欣喜和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唐家堡的人离开了,但名剑大会却丝毫不受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受到任何影响,三日休整过后,大会便继续举行了。
休整过后的第一场,自然是天云道长对战剑思的比试,也许是因为双方都不是名气能与公孙大娘和李忘生那些人所能比肩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三天,武林人士在繁华的杭州城中放纵太过,当天来观看这场比试的人并不是很多。
叶英做为主人家,自然是不能缺席哪怕一场比试的,但是雪衣却不必,所以此刻,她正帮着柳夫人一起准备着不日柳静海南下去唐家堡所需的聘礼。
其实按理说,此时雪衣不该出头的,但奈何一来此处并非柳家的地盘,二来柳家除了柳夫人以外其他的女眷诸如柳夕任青萍等人不是身子重就是未婚少女,实在是再没有人比雪衣来的合适了。
此刻,两个人正在挑选聘礼中比较重要的一样聘礼“梳子”的式样,而杭州城中最大的首饰行德宝斋的掌柜周大福正弓着胖胖的身体站在两个人的面前随时预备着给东家娘子解释她所能看中的图样的寓意,只可惜等了这么半天,他分明在柳夫人眼中看到了好多次惊叹和满意,可他们这位侍女出身的庄主夫人,却从头到尾都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这让周大福的心中略有些忐忑不安。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他再次看到了雪衣头上的那支并非出自他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大首饰行却巧夺天工的梅花玉簪和耳畔的梅花耳坠,想到他们庄主额交的那朵梅花胎记,满是油汗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怨:庄主大人啊庄主大人,您疼媳妇儿自己肯放下身段给她做首饰老周我管不了,可是如今,您这媳妇儿的口味被您养叼了,她,她,她来刁难我们啊了!
“就这个图样吧。”
终于,翻了半天的图册在之后,雪衣勉为其难的指着其中一张画着最繁复但也最好看的玉梳样式抬头询问柳夫人道。
默默计算了一下料子费用和手工费用然后被那银子数量吓到了的柳夫人:“……”该说果然不愧是当年拿过金子砸唐傲天的人么?
这时,见雪衣很给面子的没有直接完全嫌弃他们德宝斋的首饰式样,周大福悄悄的松了口气的同时连忙上前笑道:“夫人真是好眼光,不过,要做这个梳子,时间上,怕是有些来不及啊。”
雕玉可是项技术活,这图样,可是基本上要整个梳子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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