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都是席长慕的各种身影,温润的,伤情的,低沉的,雍容的,变变幻幻,扰得我不得安宁。
想曹操曹操到,鬼面人突然出现在地牢门前,我心头一颤,维持着抱膝窝在墙角的姿势。
易容的这般像,就是放在皇后面前她应该也不大能分得出来,应该没问题罢。
他开了门,缓缓走过来。
我继续埋头不瞅他,努力回想孟易水与他相处的样子,却毫无头绪,心中没由得有些发慌,早知晓他会来看孟易水孟易水临走之前我就问上一问她平时与鬼面人的相处模式了。这要是在这处被发现了功亏一篑了,委实憋屈。那感觉大概就像寻宝人有惊无险地走过了刀山火海血雨腥风,最后被卡在了一个小小的土坑里,眼睁睁望着宝藏被后来居上的其他人蜂拥而上一样憋屈。
玄色的袍子停在了我的眼前,低垂的视线正好够得到那袍子上用暗红的丝线绣的暗纹。
“公主走了”
嘶哑的声音如一碗定神的汤药,我稍稍放下心来。至少现在是没认出来。
“孟姑娘,你可是不喜欢这地牢?”
我心里愤愤不平,怎得对孟易水就这般客气,对我就冷嘲热讽毫不留情。愤愤的我决定打死也不回话,不动作,一则免得露出破绽,二则,差别待遇不可取,借着孟易水的身份让这人吃一吃瘪也好。
“既然不说话便是不喜欢了罢。”
看你一个人怎么唱这□□.角戏。我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不如孟姑娘做我的娘子罢。当了我的娘子,就不必住在这儿破败的地方了,还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我不会亏待与你的。”
我没有听错吧?!!
还是猜测出错了?!!
这是对信誓旦旦对我保证过对孟易水没意思绝不会走到一处的那个人?!!
事情的发展如脱缰的野马,我的心情如沸腾的火山。
却不得不努力安静着静静看事态再发展。
“孟姑娘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这人嘶哑的声音十分难听,我十分不堪其扰想捂住耳朵。
“正好今夜是良辰,那咱们便就着这良辰洞房花烛,做一出美景罢”
说着鬼面人欺身过来,将我打横抱起,飞到了方才待过的屋子,带着怒气般将我重重地丢到了床上。门被他一挥袖关上,房内的灯火昏暗,将被褥上惑人的冷香照地更加惑人。我不敢说话恐暴露身份,各种头绪在脑海中碰撞不知所措,本能反应随着他的上前缩到了床里。
鬼面人坐在床边也不动作,只深深地望着我。
我一时间找不到应对的法子,只能与他大眼瞪小眼。
他倾身,伸出手大概是想揽我过去,我迅速出手袭上他的面部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事已至此,死也要死个明白。若他真的是席长慕……我倒不能随便死了。孟易水与他的事儿此前被他空口白牙糊弄了过去,现今看来,实不可信!
人心难测!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