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望着半开的木窗想着这句话,好好休息,若是你什么时候安定了,我大概才能好好休息的。补了一白天的觉,总算补回来些精神,身子骨没那么疲乏酸涩了,夜里,席长慕又来了。
我打定了主意这次绝对不跟他走了,坚决而决绝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严词拒绝他。
一炷香后,我又被抗到了同一个屋顶吹冷风。若是有什么进步的话,大约是今儿个的衣裳穿得比昨儿个厚了一些。他望着我笑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点儿也不想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我心中哀叹,这大概就是有求于人的不好之处了。
第三天晚上,我扛不住了,在他即将抗起我就要走的时候真心实意垂泪可怜巴巴道:“长慕,放过我罢,不然没等湘云公主被逼疯,我就要先被逼疯了。两天了,长慕,你知晓睡眠对于一个人来说多重要么?”
席长慕嘴边噙起一抹笑“长慕自然知晓。”
我眸子霍然睁大半晌说不出话。
知晓了你还这样对我?!
你对我是有多么深沉的恶意?!
这话怎么接?
难道我注定逃脱不了困极了就是不能睡觉最终被无情逼疯的命运么?
硬来实不可行,于是我继续软声道:“长慕,既然知晓,你还是放过我罢。”
话音未落,席长慕抗起我捂住嘴,将我带到了那个屋顶。我半路上暴躁无比,奈何对这人这是什么法子也没有,打不得,骂不得,说也说不听。
今夜的屋顶与往日的很是不同,还是那些青瓦片,还是那道白月光,却多了一条棉锦被。我不可置信地望向席长慕。
席长慕捞起那条被子我才发现那底下竟然还有一条在那里垫着。
他钻了进去,连带着我也被他拽着钻了进去,“公主,如此,可以不被逼疯了么?”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讷讷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应对。
见我不说话他又靠近了些,将我同一些被子一起捞在怀里,裹得紧紧地,温声道:“睡罢”
我试图与他讲道理“席长慕,你知晓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儿家,是这修月朝中的嫡长公主么?”
席长慕勾了勾唇,淡薄的唇色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冶丽“可是在南华时,公主也与臣睡过了啊。”
会心一击。
我艰难道:“那是非常情况。”
席长慕一双凤眸危险地眯起“那公主就将现在也当作非常情况罢。”
我还能说什么呢?
一步错,步步错,前天就不该跟他出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