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机怎么听到你的师父要来悲伤成这样?”
玄机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爱罢。”
我一惊“爱?!!”
玄机深情点头,“是啊,令人害怕的爱。”
“怎么会令人害怕?”
小丫头的师父强迫她了?
用师徒之情压她了?
**不容,道德不容的事儿,若是真的,还真不能晾着小丫头不管,即使这小丫头的师父于席长慕有大用也不行。
小丫头做出一副望天长叹的样子“玄机爱上了一棵树,却也不愿为它放弃整个森林。不能为它放弃整个森林,却也舍不得那棵在众树之中脱颖而出,孑孑而立的树,故而不见还好,还只是想念,若是见了,自然是要怕的。”
我耐心着听完,一颗枕头砸到小丫头白嫩的小脸儿上,她因着还在伤感并没有躲,“砸吧,砸吧,砸玄机这个负心薄幸的女人。让我的身子痛苦。”
她捂心,“这样,玄机的心口就不会再痛了!”
“……”
我低头继续打量席长慕昨儿个才给我的喜服图,这是个黑白的水墨画,看着十分像是席长慕的笔触,即使宣纸上只有两套相携的喜服,也能看得出喜服之间那种互相的吸引力与和睦感,大概与席长慕常日里与我相处的感觉相差不远。
没由得心软。
“夫人,你怎么不安慰玄机?”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夫人你这个无情无义绝情绝义的女人。
我刚欲随便说两句糊弄过去,外边儿传来一声,“安慰玄机什么呀?”
是席长慕。
玄机自然是不敢在席长慕面前提她那一大套理论的,顿时精神焕发,高声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明显就是欲盖弥彰,有什么的意思,所幸席长慕本也没想追究为难她,一开门她一溜烟儿地跑了时也没有叫停。
席长慕今儿个穿戴与往日的截然不同,大红的衣裳鲜艳亮堂,同色的发带将如瀑的青丝悠然束起,那感觉在规矩与**之间,给他更添了几分少年人的风姿绰约。再一细看,那衣裳的款式却与我手上这张纸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将婚服穿出来了?!”
席长慕弯着眼笑,“穿给长慕的公主看呀。”
“明日不是照样能看到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了,大婚前一日穿喜服听说不吉利的。”
“明日再看与今日看自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