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傍晚时分元春见到他,便请求跟哥哥贾珠见上一面。
就算是个姨娘,也不至于不许人家跟亲人见面。赵之桢又一向通情达理,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王爷如此痛快,果然不出元春所料,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十分光棍儿地跟赵之桢坦白自己要哥哥前来所为何事——还不是伯父贾敬当年便和先帝五皇子有些牵扯?
赵之桢听完,倒安抚起元春,“你不要担心。贾敬都已经辞官不做,连爵位都传给了儿子,父皇若是有心清算也不至于让他逍遥这么些年。”
说白了,贾敬哪里值得圣上一直惦记?要知道,当年先帝宠妃身边捧高踩低的那群势利亲戚,圣上都没赶尽杀绝。
元春挽着赵之桢的胳膊,点了点头,“我是怕……有人抓住此事不放,到时候混着旁的什么,一起发难。”
赵之桢眉头微皱,也好奇起来,“什么叫‘旁的什么’?”
元春轻叹一声,“还不是那一位。”说着,她伸手往东面一指,“费大公子难以善了,可我也不觉着我堂兄那边就能讨得着好。”
损人不利己,这种事儿娘家前世不知干过多少回。早知如此,她自然要在王爷跟前“走个明路”。
父皇若是真把费大公子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太子不说岌岌可危,但也定然威信大失。赵之桢赞同道:“咱们且先看回戏。”
好歹看过太子自己如何处置再说。
三天后,正是贾珠休沐,他果然应约到王府探望妹妹。王爷不在府里,元春便去跟王妃韩绪打声招呼。
韩绪没有半点为难,不过还是拉住元春问了一句,“大爷的婚事王爷心里可有数?”
元春心说:您又不是一点都见不着王爷,问我这个做什么?这么一想,脸色自然带了几分迟疑出来。
韩绪见状,忙道,“不怕你笑话,我若是直接去问,王爷和大爷兴许都会多想。”
这位比前边那位王妃更明白事理,至少在王妃生儿子且儿子长大之前,都会跟她相安无事的。
元春便低声仔细解释道:“大爷的生母去得早,他便是由王爷亲自抚养,先王妃进门后因为疏忽,害得大爷病了一场,自那以后王爷更是爱护大爷。”
韩绪自然听得清弦外之音,“果然如此。”她道过谢,便放元春去招待客人了。
却说元春跟哥哥数年未见,这回哥哥刚进门,元春便迫不及待道,“哥哥竟是胖了。”说到这里,喉咙一堵,眼眶一酸,差点落泪。
贾珠忙道:“我身子好着呢。”脸色虽然挂着笑,眼睛也微微泛乐红。
元春低头道:“你也不来看我。”
贾珠无奈笑道:“这不是怕王府规矩忒大?哥哥可少给你写信了?你嫂子还不是隔个十天半月就过来坐坐。”
元春拿着帕子擦眼睛,还不依不饶,“真的?”
与其说是“王府规矩大”……还不如说是“不知王爷怎么想”。
实际上,贾珠可不是什么迂腐假清高之人,妹妹已然嫁了过去,他又从王爷身上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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