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颗“厄洛斯的馈赠”应该就是教皇本人设计种在塞西尔体内的。
除了他之外,光明教廷中还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让光明圣子带着“厄洛斯的馈赠”满教廷的瞎逛而不被发现。
要是放在之前,知道了这种肮脏的隐秘,他大概只会冷笑两声,然后谋划着如何借这个机会打击教皇。
可现在,他看着陷入昏迷的光明圣子,眉头皱得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厄洛斯的馈赠”的作用并不仅仅是简单地改造人的肉体,到了后期,它还会慢慢腐蚀宿主的心智,让他们变成脑袋长在下半身的人。
准确地说,那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只能称之为一种被欲望支配的动物。
看着躺在被褥中已经开始轻声哼哼的圣子,他的眼神又沉了沉。
……
第二天一大早,何晏坐在床上沉思了很久,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昨晚昏迷后都经历了什么。
左腰处的种子十分安静,仿佛昨夜的种子破壳和身体灼热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他用了一个低阶光明术,在自己的面前幻化了一个虚幻的镜子,揪着衣领、掀起衣服将自己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就连脸上那一道伤口,也彻底的痊愈了,脸颊重新变得光滑白皙,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抚摸,丝毫没能感受到不平的触感。
挥挥手将面前的镜子打破,何晏继续陷入沉思。
其实也是因为塞西尔这具身体从来没有过相关的经验,所以才导致了他一被安布罗斯撩拨就直接把持不住……
何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承认是自己确认了爱人的身份后有些神志松懈,才会不慎让身体里那颗种子钻了空子。
“厄洛斯的馈赠”一旦在宿主身体里破壳,就再也无法陷入休眠,所以何晏先前拖日子的美好想法只能就此破灭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这颗魔种的生长速度是根据破壳后宿主被浇灌的次数和数量的多少决定的,只要他从现在开始禁欲,应该还能撑上一两年。
……况且,他不相信以安布罗斯的能力会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即使这位圣骑士团团长喜怒无常,为人相当差劲,兴趣极其恶劣,但何晏就是迷之自信,他对象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凉的。
“圣子阁下,”正当他考虑这些事情时,老主教苍老的声音忽然伴随着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请问您醒了吗?有从中央教廷而来的重要客人想要同您见面。”
何晏从沉思中回神:“请稍等,我即刻就好。”
中央教廷的客人?
难道教皇嫌两名红衣主教还不够,加派人手来监视他了?
不过穿好衣物并且简单的清洁后推开房门,何晏就发现自己完全猜错了。
来人并不是教皇的人,这人他很熟悉,昨晚刚见过面,说不定还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进行了某种亲密接触。
安布罗斯穿着代表圣骑士最高级别的白金色骑士服,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鼻梁高挺,深陷的眼窝中深蓝的眼瞳如此刻的湛湛天空一般纯净透亮,浅金色的发丝被拢到脑后,像是聚拢了清晨柔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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