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太感谢宣楼救他一命,激动地拉着宣楼的胳膊,跟他道:“以后您就是我大哥了。宣楼兄,日后有事尽管跟小弟提,小弟必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宣楼对称兄道弟不感兴趣,他本想拒绝,不过瞧张信那股子热情劲儿,他刚张开的嘴下意识地又闭上了。“这样吧,你帮我出了契约书的主意,为表谢意,我请你去吃全鱼宴。”
张信不爱吃鱼,不过为了交朋友,他心甘情愿。“好好,咱这就去。”
席间,宣楼就一直嘴不停的吃鱼。
张信不爱鱼,便嘴不停的跟宣楼话家常。短短半时辰的功夫,宣楼把庆国公府里发生的大小事儿了都听了个遍。庆国公府里主子几口,都什么性情,各自有什么私交,他都已经了解透彻了。
宣楼不解张信何为如此信任他,他只是帮他去个胎记而已。
宣楼于张信来说就是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他当然很相信宣楼。因为自卑,张信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自信的跟别人谈话了。张信眉飞色舞讲到嗓子发干,还兴奋地直叹爽快。
“对了,宣楼兄,我刚好认识个人,近日他为因脸上起痘的事骂走了好几位御……大夫!他绝不缺钱,您若能医好他,酬劳必定丰厚。”
宣楼一听还有来钱的机会,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满脸堆笑看着张信:“贤弟真乃贵人!若是此事能成,大哥再请你吃全鱼宴。”
“全鱼宴就不必了,大哥能忍下我这个弟弟我就知足了”张信嘿嘿笑,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不可置信的说,“真想不出我今儿个回去的情景,他们一准惊呆了!”
宣楼摸了摸自己已经吃饱的肚子,正好也泛起困劲儿。俩人约好改日再见,便各自告辞回府。
一到家,宣楼便把三万两一票拍在桌上,叫王熙凤贾琏夫妇来。
贾琏一见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欢喜的合不拢嘴:“父亲,听说这些钱都是您挣来的?您真的治好了庆国公府的小公子?”
宣楼身子半靠在椅子一边儿,一手托着下巴,仪态慵懒。他先送贾琏一个白眼,按时贾琏在说废话,转而用极其冰冷的目光打量王熙凤。
猫的敏锐性最强,感觉十分灵敏。
宣楼知道,上次贾母会为难他,一定有这个姓王的女人在挑唆。
王熙凤感觉到大老爷地狱般的眼神,吓得缩脖子低头。大老爷是怎么了,感觉一夜之间就变厉害了。他那双眼瞪起来圆圆的好像在发光,似乎可以洞悉一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宣楼悠悠地说一句。
贾琏闻言,立马瞪向王熙凤。
王熙凤假意跪地装老实:“媳妇儿这几日一直安分守己,规规矩矩的管家,真心冤枉啊!”
宣楼拿出三张一千两银票来,随后丢到了地上,有一张正好糊在了王熙凤的脸上。
“还你姑姑的钱。”宣楼冷哼,言语里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我……这怎能是姑姑的钱呢,这是公家的,老爷想花其实没什么的,媳妇儿真没意见。只是老祖宗那边不知怎么知情了,才闹那么一出。老爷开的耗子楼名声响当当,二太太可能也听说了。”王熙凤尴尬的把银票拿下来,她一面觉得受辱一面又不敢招惹愤怒的宣楼,便将王夫人推出来做挡箭牌。以前姑母可没少拿自己当枪使,这次用她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