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儿?”
顾侯爷虽然心里觉得这丫头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是他更深信自己的女儿不会说谎。于是再次将目光看向地上跪着的陈乾来。
“你问他,就算你们不相信云儿,也不相信你们自己家人吗?”
林弱弱也将目光看向陈乾来,后者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睛看向地面,道:“顾小姐没有说谎,我就是应了我大嫂的去给她传话的。”
林弱弱当时就想一巴掌抡过去。
但她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问道:“老二,既然你说是我让你去给顾小姐传话,那好,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件事?”
陈乾来抬手挠挠脑袋上的乱发,眼珠子转了一圈,道:“就是吃早饭之前,你过来跟我说的。”
还不等林弱弱说话,身后传来陈乾一心不在焉的声音:“胡说!
吃早饭之前,她一直跟我在房中,一直到吃完饭,她都跟在我一起,难道你大嫂会分身?”
陈乾来一听说漏了,赶忙找补,“哦,我想起来了,是昨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
陈乾一不怒不急,声音依旧懒懒地:“昨天晚饭之后,我俩还有瑗儿陪着老夫人打牌,戌时我们就回房就寝了,她一直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
陈乾来还想再说,被他大哥打个哈欠打断了:“二弟啊!你喜欢顾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不能爱屋及乌啊,连她爱撒谎的毛病也顺着,那样会把她惯坏的!”
陈乾来:“我,我……”
顾侯爷一听,急了:“陈文彦,你就这样教育子女的吗?什么叫爱撒谎的毛病,我家云儿长这么大都没撒过慌!”
林弱弱不疾不徐地接过话茬:
“妾身与令千金只有一面之缘,您觉得一个深闺妇人,要用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并无深交的千金小姐相信,并大老远的出去会面呢?
妾身斗胆揣测,如果侯爷说的理由成立,那就说明令嫒对舍弟有意!否则她凭什么相信我呢?
那如果真是那样,人家两情相悦,侯爷您今天来这里难道是为了棒打鸳鸯吗?
侯爷说是也不是呢?”
“你住口!云儿怎么可能看上他,是你帮着他一起算计云儿!”顾宏放气地都不行了。
陈文彦一听,也不高兴了,两手一摊,正色道:
“顾侯爷的心情本将军能理解,都生儿养女,谁不是看自己的孩子哪哪都好,我瞧着我这儿子还哪样都好呢,那要是一般的世家来提亲,本将军还觉着他高攀了呢!”
陈文彦说这话的时候,用手特意指着地上的二儿子说的。
顾侯爷一看跪在地上的陈乾来,刚才被自己用手拎着,腰带丢了,衣襟都裂开了,袖子进门的时候也刮坏了,头发更是鸡窝一般,有一半头发都乱糟糟地耷拉到脸上,扎头发的发带眼看就要掉了,屁股后面一大块污泥,脸上也花了。
顾宏放心里都气疯了,心道“姓陈的你是瞎了吗?就这货你还能说出哪哪都好?”
但看在端王的面子强忍着没说出来。
陈乾来一听老爹说那番话,心里感动坏了,“原来我在父亲眼里是那么完美的儿子!”
当时一扫心里的灰暗,蒙地直起腰板来,大声说道:
“父亲,儿子除了顾家大小姐之外,谁也看不上,咱们两家好歹算是门当户对,儿子就算吃点亏也认了,孩儿再次恳请父亲大人同意这门亲事!”
陈乾一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
一旁的端王也反应过来了,以前还不了解陈文彦,看着一板一眼的武将,少言寡语,今天算长见识了,说起话来能把人气个倒仰啊!
顾宏放被这爷俩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嚯”地起身,大声说道:“陈文彦你给我记着,今天的事儿不算完,还有,管好你儿子!再让我看见他纠缠我女儿,休怪我不客气!哼!”
说完,脚底生风,径直往外走。
陈文彦见状,也气呼呼地道:“你也管好自家闺女,别老惦记我儿子,惦记也得不到!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端王都不知道自己听了一耳朵啥玩意儿了!
但见承安侯都走了,他也不适宜再呆着了,起身告辞。
陈文彦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庄重行礼:“恭送端王殿下!”
把端王送到会客厅门口,爷几个又回来了。
陈乾来还沉浸在父亲对自己的褒奖里,但听后来那句让顾小姐死心的话,有点不痛快!
突然毫无预兆的一脚过来,只见陈二少爷直接被送出门外,撅着屁股扎到了门前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