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良心的无耻狗官……”
农户青壮们没有兵器,却更加群情激奋。
他们虽不像军户们一般,对李锐有着盲目的服从性,但早前鞑子兵杀来时,这些农户其实是想进海丰县城躲避,可城内的官老爷们,怕他们中间混有鞑子奸细,便将他们拒之门外,甚至放箭驱赶,最后被鞑子抓了填壕沟,死伤数百。
可以说,农户们都积攒了满腔的怨愤,此时有了李锐带头,自然是纷纷附从!
“你……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刘震海慌张拔出腰刀,色厉内荏的怒喝道。
刚才进入大礁堡,他只顾着高兴、兴奋了,对这些破衣烂衫的青壮们,并未多看一眼,甚至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军户们能杀退鞑子,多半是运气使然。
但现在,看着军户们手中凝结了干枯血迹的刀枪,他才意识到,事情远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离开可以,你们既然不敢与鞑子厮杀,那就把武器、衣甲都留下。”
李锐并未搭理他的喝问,只是看着家丁们手里的鸟铳,冷冷道。
“逆贼,都是逆贼,不怕朝廷诛灭你们满门嘛!”刘震海继续喝骂,但脚下却踢了踢旁边的家丁头子。
以往军户们也发生过闹饷、甚至暴动事件,那家丁头子对于处理此种事颇有心得,只要以雷霆手段将带头者诛杀,余者不足为虑!
他当即悄悄在鸟铳火药池里倒入弹药,然后猛然把铳口对准李锐的脑袋,爆喝道:“小子找死,看爷爷轰烂你的脑……”
“噗噗~!”
两杆长枪同时刺入家丁头子的胸腹,爆喝声戛然而止。
随着两名军户抽回长枪,家丁头子顿时瘫倒在地,那已经失去生机的死鱼眼,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周围的军户们。仿佛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些平日里被自己欺压的军户,竟变得这般果决狠辣!
“杀!杀!杀~!!!”
军户们见了血,先前与鞑子厮杀的戾气,顿时再次爆发。
“不要乱来,兵器、衣甲给你们,都给你们,当啷~!”
看着周围挺着刀枪逼近的军户们,以及地上死不瞑目的家丁头子,刘震海果断放下腰刀,一边卸甲一边求饶,仿佛生怕慢了一点,就被军户们捅成血葫芦。
“兵器、衣甲给你们,当啷~!”
看着周围挺着刀枪逼近的军户们,以及地上死不瞑目的家丁头子,刘震海果断放下腰刀,一边卸甲一边求饶,仿佛生怕慢了一点,就被军户们捅成血葫芦。
“当啷,当啷,当啷~!”
家丁们一看,自也是不肯落后,纷纷放下鸟铳,解下腰刀和战袄、铁盔。
“滚吧,把这些首级都带走,若事后朝廷的赏银敢少一两,咱们再去武定州找你说说道理!”李锐指了指那些鞑子首级,厌恶的摆手驱赶道。
“是是是。”
刘震海满头大汗的连连称是,让家丁们每人抱起一颗鞑子首级,抬了那家丁头子的尸体,片刻不敢耽搁的逃出大礁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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