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也不过十五岁,放在现代,可能刚上高中,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沈灼灼挑了挑眉,心里想着,面上不敢说出半个字,省得让沈清瑶觉得她太爱撒娇。
确实在沈清瑶到她身边后,她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特别喜欢跟这个姐姐说两句好听的软话,没事儿就要享受一下来自姐姐的疼爱,她特别喜欢那种被人包容的感觉,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会有人坚定站在她身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那是她在现代从未感受到的,来自家人的亲情。
极为细致地擦完手,沈清瑶问道:“你最近准备的如何?马上便要开始乡试了。”
当朝科举并没有后世那么完善,想要考科举,不用一步步从底下考上来,科举是举荐和考试并行的制度。
有谢秋莳举荐,还有徐禅帮忙,沈灼灼想要科举,完全能跳过童试,直接去参加乡试。
这种跳跃,放在普通人出身的学子身上,简直不敢想象,他们想要考过童试,得一个秀才功名难上加难,更别说以白身去参加乡试了。
只能说,在科举考试刚刚出现的当朝,科举并没有多严谨,它服务于皇权以及士大夫阶层,和真正的平民百姓没什么关系。
沈灼灼身为阶层既得利益者,对此不予置评。
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尽情享受,等以后慢慢改变。
大庄还没有到必须进行改革的地步,局势算不上刻不容缓。
“先生同我说,以我现在的本事,考过乡试没什么问题,关键不在乡试。”
沈灼灼说到这儿,吃糕点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她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没再动第二块,而是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
“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大小姐她一定会为你铺平道路,你何必多虑?”
沈清瑶知道沈灼灼在担心什么,她在担心自己的女子之身。
其实沈清瑶也担心,世人对女子的偏见如同一座高山,想要改变,就要变成愚公,一代又一代的去移山才行。
想到这儿,沈清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她妹妹还那么小,便背上了这么重的担子,她却没办法帮妹妹什么。
沈灼灼感受到了沈清瑶的情绪,她闭着眼睛蹭了蹭沈清瑶的掌心,轻声说:“没关系的阿姐,我可以做到!”
“大小姐前段时间让我带人先回京城去,她说她很快便要回京了,今年估计会在宫中过年。”
在一起三年,沈清瑶早就知道了谢秋莳的真实身份,不光是她,沈灼灼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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