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背发凉,谢秋莳胆子极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汗毛倒立。
“什么人在宫中哭泣?”
流苏立马问道,同行的人里有不少太监宫女,其中以太监何长寿为主,这位何太监是皇帝身边的老人。
“殿下恕罪,此乃凤仪宫到永平殿的必经之路,无法避免,没想到竟有疯了的妃嫔惊扰殿下,奴婢这就将叫宫女堵住她们的嘴。”
何长寿能坐稳明成帝身边第一太监的宝座,就是因为他向来谦恭谨慎,有了宠爱也不敢嚣张跋扈,因为他性格妥帖,所以朝廷内外对他评价还不错。
谢秋莳微微皱眉,她的轿撵正好停在这处不知名宫宇的大门前,抬头看着月色无法照亮,以至于漆黑如墨的大门,谢秋莳心下微凉,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在听到那些痛苦煎熬的哭泣声后的感受,只觉得阴风阵阵,手脚发麻。
“此处是何地?”
“殿下,这儿是三年前才开启的宫室,陛下并未起名,因此私下奴婢等人都唤其为旧宫。”
“旧宫里是何人?”
“自然是宫中旧人,她们大多被摄了魂魄,行事疯癫不似常人,别处不好安置,陛下仁慈,将她们放在此处荣养。”
摄魂,荣养?
谢秋莳聪慧,她会看不穿皇帝虚伪的面具,是因为她的情蒙蔽了理智,但她不可能看不穿这件事的真相,她生在皇宫,太清楚何长寿口中的未说之言,是何等恐怖。
天黑了,那凄厉的哭喊声在一声闷响后消失不见,只余烛火摇晃的风声。
何长寿立在轿撵旁,躬身笑道:“殿下,事情已经解决了。”
谢秋莳最后看了一眼旧宫,没再说话,示意流苏继续走,别停留。
天太黑了,有些事情想要查,此刻也查不出什么。
此刻沈灼灼在宫外,正在挑灯夜读。
她若是不能靠扬名,为自己挣得更好的名次,那就只能靠真材实料,只要她实力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那些官员总不能睁眼说瞎话,点他人为会元。
况且殿试时要在皇帝眼皮底下答题,写得好还有可能被皇帝点名对答,她必须扩展自己的知识面,以免到时候被问住。
而且她写了一首好诗,若这首诗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一时兴起,叫她当场写诗,她多读读书,到时候写不出好诗,也能拍好马屁,叫皇帝满意。
于是谢秋莳遭受心灵重创的时候,沈灼灼在背书,谢秋莳夜不能寐的时候,沈灼灼在背书,谢秋莳熬到很晚,困意沉沉好不容易睡去的时候,沈灼灼还在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