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灼灼闻言震惊万分,要不是顾及门口有人看守,她肯定喊出来了,那群强盗一样的家伙是官府的人!
上午沈灼灼带着她的护卫和侍女架锅烧水,方楚星的侍女负责分配药材,而方楚星则给那些上门看病的病人把脉。
大家各司其职,动作迅速,本来其乐融融,结果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骑马的人,为首的几个都戴着面具。
沈灼灼第一次看见那么严实的面具,和电视剧里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整张脸就露出眼睛鼻子,头上还戴着斗笠,身上披着黑斗篷,看不清身材样貌。
下马之后,那些人二话不说就将附近的村民全打晕了,之后便要将在前头看诊的方楚星打晕。
当时沈灼灼的护卫抽出刀来反抗,两边打作一团,沈灼灼本来也想提刀上阵,教对方做人,谁知她看见了一个东西。
为首的几个人裹着一个盒子,那盒子的花纹有些熟悉。
沈灼灼在黑山镇的时候,经常看见谢秋莳拿类似的盒子装衣服,还会有类似花纹的盒子从京城寄过去,据说这是京城一家十分有名的绣坊的标志。
谢秋莳很喜欢那家绣坊的衣服,绣坊每个月都会为她裁制新衣。
说沈灼灼神经紧张也好,说她想太多也罢,反正在谢秋莳回京的节骨眼上,她看到一切和谢秋莳有关的东西,都会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觉得有问题。
而且她发现那群人只是想打晕她们,并不想杀人,因此她干脆让护卫和侍女都放弃挣扎,任由对方绑了她们。
结果对方看了方楚星两眼,便将她和方楚星扔到这处小院里,叫方楚星熬药,威胁她们别想乱跑,随后头也不回走了。
沈灼灼小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些人骑马佩剑,下马时动作十分一致,全都是右侧下马,下马后会瞬间站直,只有官府的人才如此训练有素,而且他们佩剑的姿势很别扭,显然平日里并不习惯佩剑,手上的茧子很奇怪,不像是习剑留下,反倒像是用刀和射箭留下的。”
方楚星身为一个医学生,观察力惊人,她对人体很了解,自然包括习武之人手上的茧子,骑马的姿势。
“他们还不是兵,就是官府的衙役。”方楚星越分析越肯定自己推断出的结果。
只有衙役才常挎刀,骑马追贼人时射箭。
沈灼灼明白方楚星为什么那么肯定那群人不是兵,而是衙役。
若是普通士兵,素质根本比不上官府衙役,而真正的精兵在各地驻扎,不会到处乱窜,况且士兵更不擅长用刀,刀比剑要贵,所以普通士兵常用剑,将领在战场上则常用长戟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