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解决这件事情,她能放心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有关这件事的线索,沈灼灼都会觉得一阵心悸。
好像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终有一日她们会因为这件事,付出巨大的代价。
“恩,过几日殿试,到时候父皇可能会问最近的一些时事,最有可能的几件事,就是有关蛮国和亲,以及江南水患、北国雪灾三件事,会试的时候已经出过江南水患的题,殿试应该不会再出了。”
谢秋莳也不知道该跟沈灼灼聊些什么,沈灼灼实在过于敏锐,如果跟她聊宫里的事,用不了几句,沈灼灼就会发现她现在处境不妙。
皇帝和皇后,都不是很支持她这个太子,皇后甚至起了将太子之位给他人的心思,以后谢秋莳在宫里的路就要难了。
沈灼灼看了谢秋莳一眼,顺从地说起了考试的事,她们是朋友,也是政治上的伙伴,谢秋莳不愿意跟她说的事,一定是目前无法改变的事。
告诉了她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不如不说。
“蛮国和亲,肯定是要找一位宗室之女,北国的雪灾已经过去,咱们大庄在去年冬天也是受灾严重,帮不了太多忙。”
蛮国和北国,是大庄的两个邻国,这两个邻国,简直就是对照组。
蛮国不敬大庄,每年都要南下抢掠,几乎是大庄的心头之患,也就这两年打了胜仗,蛮国认输,两国才恢复了邦交。
而北国则特别乖,一直以来都将大庄认作自己的宗主国,老老实实的给宗主国交贡银,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要问一问宗主国的意见。
这么友好的邦国,冬天的时候发生了严重雪灾,不得已求助大庄的帮助,如果大庄不帮,那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全世界了。
和蛮国和亲的事,是由蛮国老国王提出,给现在蛮国的左亲王选王妃,蛮国想要一名大庄女子作为王妃。
如果李恒香如同历史上那样,成为左亲王的王妃,和亲的事就不会出现。
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眼下是没了烦恼,等日后后患无穷。
“父皇的意思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但是他又不想这么做。”
“能理解,蛮国还没有彻底臣服于大庄,他们开口想要求娶大庄的女子,难道我们就要答应吗?蛮国哪儿来那么大脸!他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到和亲这个话题,沈灼灼一脸厌恶。
从利益的角度说,如果牺牲一名女子,就能阻止好几场战事,救下成千上万人,甚至更多,身为帝王,肯定会选择牺牲数量少的那部分。
可问题是,蛮国配吗?
一群畜生!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礼仪廉耻,现在他们输了,才看上去像个人了,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畜生,他们配不上大庄的女子。
“况且两国交战,比拼的是两国实力,难道还要妄想用和亲换取和平吗?战场上拼杀得不到的东西,交给一名女子去夺取,真的能够做到吗?那些将军士兵难道不会羞愧吗?”
沈灼灼一连好几个问题砸下来,可以清楚地听出来,她对和亲有多么的不满。
谢秋莳一边听一边点头,沈灼灼可真是说到她心眼里去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就好像之前,朝堂上那么多官员,想要跟蛮国讲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
蛮国,畜生也,畏威不畏德,只有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彻底的消停下来,口头上的和平,不过是一张纸。
不用撕,可能吹口气就会破。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我都能明白,可那些大人们,却成天装糊涂。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会是一个女子,如果真的能靠她的婚姻,稳住蛮国,那便是赚了。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也没什么。”
谢秋莳嗤笑了一声,言语间尽是嘲讽,嘲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们,一个个嘴上圣人道理,心中草菅人命。
“北国那边,于情于理,大庄都不能坐视不理,但是大庄这一年来又是水患,又是雪灾,实在是有心无力,如果要帮助北国,接下来的一年,朝廷恐怕就要吃力了。”
谢秋莳说了一大段有些渴,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沈灼灼见状给她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谢秋莳愤怒的情绪消失了不少。
“你要是想要当上状元,今日说的话就不能写在试卷上,你要写,与蛮国和亲,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是众望所归。你要写,大庄是上国,小国有难,作为宗主国,必须管。”
管北国的事情,沈灼灼还能捏着鼻子写,虽然说大庄自己这摊子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简直就是有毛病。
但是宗主国和附属国的关系摆在那里,这种两国体系,绝对不能弄崩。
再说了,国库里的钱,不花在北国的事上,那也花不到大庄普通老百姓身上,正在的银两,可能到最后,都落入了官员自己的口袋里,给出去和留下来,能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和亲的事,沈灼灼是真的写不出来,让她赞扬和亲的正当性,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浅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