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子似乎是被人随手削成,上面的木刺都没有打磨干净,但几处刀砍剑划之处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萧见深的手指在断面上擦过,他问傅听欢:“这架子……与石床也是你弄的吗?”
傅听欢道:“这倒不是,当年我避难入此,此地原本就有书架、箱子和床,应当是我之前的那任主人留下的,除此之外,他还留了一本加了批注的武功秘籍,只是批注完后,他竟没有署名,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什么。”
说罢他随口问:“你要看那批注本吗?批注的是江湖中最普通的一套基础拳法。不过那批注倒是很有见地,可以阅览一番。”
萧见深暂时没有不答话。
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这架子的拐角之处。
他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痕迹。
他本就觉得眼前这个石室眼熟,现在再找到了这个痕迹,眼熟就变成了确定。他已经确定,这间石室、这个地方的上一任主人,或者至少有一任主人,是他的师父,天独聂齐光!
他这时转身,傅听欢已经从书架处找出了那本遗留于此秘籍递给萧见深。
萧见深接到翻开,上面的字迹与字里行间的口气,果然不出意料。
他再抬眸看向傅听欢,便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一下。
傅听欢:“?”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萧见深道。
只是他的心情在这一瞬之间变得非常好。
当他知道自己恩师除了教导与帮助自己之外,还遗泽了傅听欢了的时候;当他发现两个人在比京师见面之前还早上许多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联系,哪怕这个联系微不足道的时候……
那是一种想要感谢这个世界的开心。
此后一连十数日的功夫,萧见深与傅听欢都在这个山洞中度过。
也真像傅听欢所说,他们大多数时间在翻阅整理一灵观的秘籍,而其余闲暇的时候,就出了洞穴在南岭山上走走停停。
他们在山顶上看见过几间小小的茅屋。
茅屋似乎是很早以前建成的,此时早已在时光的摧折下木断梁颓,但不远处有一片梅林,梅林之后有一走山壁,山壁上许许多多随着时间一起留下的剑痕。
它们杂乱无章,粗细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每一道就极为的认真,又每一道都宛若羚羊挂角,神来之笔。
这些长长短短,高高低低的剑痕乍一看毫无联系。
但再仔细一看,那些最重最重的地方,依稀组成了一个名字。
站在石壁前的两人没有把那个名字念出口。
但就算没有念出口,也似乎有一股幽冷的香气之沁入心脾!
他们又在周遭走了一圈,便回到天外洞中,傅听欢一进入石室就在期间一通翻找,找出了那据说是一灵观镇派之密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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