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的脸,以及她扬起满是珠泪的素白小脸含恨说出“和离”两字时的决然表情,忽地心里一痛。
尤三姐挑逗了半天,见贾琏呆呆地没反应,不禁不耐烦了起来。她悍然伸出手去,径直往贾琏胯|下摸去,将他的命根子捏住,用五指搓揉挑逗。
贾琏哪里会想到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子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自己的命根子落入这女人的魔爪之中,只要是男人都不敢乱动,贾琏只得又惊又怒地忍受她没章法的乱摸乱揉,说老实话,没半点*的感觉。
尤三姐揉搓了半天,贾琏那里还是软趴趴的,甚是异常,她绝不会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功夫不当家,却往贾琏身上找原因,做恍然大悟状,说:“怪道你对姐姐狠得下心来,说丢就丢!原来是这里不行了!神天菩萨!你还算什么男人!”这才松了手。
贾琏恼恨至极,回敬道:“对上你们姐妹俩这一对人尽可夫的□□,哪个男人提得起精神?”
任凭是怎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听了这样的实情话也受不了,何况尤三姐到底还没嫁过人呢。于是,这话等于是戳了尤三姐的肺管子。这三姐儿原是个爆炭般的脾气,一再受挫,也是羞恼气忿不已,正好抬眼看到墙上挂着一对做装饰的鸳鸯剑,当下取了一半下来,指着贾琏大骂,拿着剑比比划划。
贾琏只当她一个闺阁女孩儿不敢,拍着胸口说:“你有本事往这里招呼!”
偏偏尤三姐是个不服输的,还真的仗着那剑直不愣登地朝着贾琏来了,贾琏吓得赶紧躲避,偏偏慌乱之中又倒霉催地被一张椅子挡住。
尤三姐虽然错了准头,却还是一剑穿透了贾琏左胸与臂膀交汇处。
贾琏随即仰面倒地,鲜血直流。尤三姐醒过神来,一下子松开手里的剑,尖声大叫起来。
紧跟着,尤老娘携着尤二姐也进来了,同样地发出一阵尖叫,却都没个主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倒是兴儿等人在外面听得屋里发出人仰马翻般的叫喊声,抱着进去查看查看的心思往屋里探脑袋。这一看才惊见二爷倒在血泊中,身上还插着一柄宝剑,都吓得大叫:“不得了了,二爷叫这一窝的小妇养的给刺中了!”众长随小厮都呼啦啦围拢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的贾琏七嘴八舌出主意,还是兴儿沉稳,忙打发人去往荣国府那边报信了,又查看贾琏的伤情。
好在没刺中心窝,人也还有动静,兴儿便忙招呼了几个人,抱起二爷,往最近的医馆飞奔而去。
好在贾琏受刺却没伤在要害,医馆的大夫紧急做了处理止住了血,随后,荣国府那边贾赦亲自来了,带着两名御医给贾琏医治,待到伤情稳定了下来,又令人用担架将昏迷的贾琏抬回贾府。
贾母等人闻讯赶来看了贾琏的惨状,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恨骂连连地诅咒尤氏母女。
贾珍听闻了此事,二话不说,直接上门去将尤老娘、尤二姐、尤三姐全部锁拿了,又遣人去报官,正好又是这周察院接了案子。
周察院目瞪口呆,没想到不过半天的光景形势就发生了逆转。下午还一起喝茶说话的贾琏就只剩了半条命,还剩的半条命就要看阎王爷收不收了。
周察院喃喃自语道:“女人的妒忌,不啻于洪水猛兽啊。”
夏叶接到贾琏被刺的消息也大吃了一惊,心里倒是泛起些愧疚之意:这蝴蝶翅膀也扇得太狠了,我不过是为了收拾尤二姐尤三姐两个贱人,可没想过要置贾琏于死地。虽说没有夫妻之实,但是,顶多也就是不想深入接触,想要脱身而已。
夏叶当即令人赶起马车要往回赶。王老爷听了忧心得不行,说:“凤儿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拖着个吃奶的大姐儿往回赶?可叫为父如何放心?不过,女婿出了这等大事,也须得你赶紧回去主持大局才行。就是你哥哥太过荒唐,这都出去一整天了,还不见回来,不然,倒是可以护送你回贾府。”
夏叶安慰便宜老爹说:“多叫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送我也是一样的,哥哥那几招式,真有什么匪人,也未必就挡不住。”
说话间,几辆大车赶了过来,夏叶带着丫鬟仆从们上了马车,急慌慌地往贾府的方向而去。
一回了贾府,就是一群人拥了上前,一个个面带焦急之色。领头的居然是老太太的贴身大丫鬟鸳鸯。
众人都像在烈日下挑了许久的担子的人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般,大松一口气,释然地说:“二奶奶回来了。”
“二奶奶您可回来了,老太太一直在嘴里念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