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日程,只待识相的大姨妈早日撤退,故而夏叶也不忸怩,找了个机会进了空间,测试一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受孕。
果然如夏叶所担心的那样,这副身体因为三个月前的流产而有损元气,子宫壁有点薄,即便顺利受孕,夏叶却必须保胎到临产而且生产时保不定会大出血,要知道这可是古代社会,剖腹产有是有但是一般不到最后产婆问“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时候是不会有上场机会的,而夏叶的目标是不光要母子双安,还要顺利安康,身为一个有一定知识和常识的现代人,还有药草空间帮忙,先避孕再安排最适当的实际受孕会搞不定咩?
结果还真不容易,中国的古人基本没有避孕的意识,有了就生呗,多子多福还不好吗?若是那些青楼女子,迫不得已必须避孕,就只能用麝香或者藏红花那些极其损害女性身体的方式,即便如此还是有意外,比如韦小宝不就是避孕失败的产物吗?
到底是医书博大精深,尽管很不容易,还是大海掏针一般筛选出几种可行办法,一是自然避孕,就是要射的时候叫男的悬崖勒马,不射进去,而是射到体外,或者生理期自然避孕,但是,这两种都很不保险,还有一种就是原生态的避孕套,用羊身上的肠衣或者鱼鳔做成,叫男的套上,可是,夏叶想象了一下贾琏给小贾琏套鱼鳔的场景,自己都笑得停不下来,还是算了吧。
医书就查阅起了古代欧洲等地得避孕方法,夏叶发现在避孕方面,老外倒是很有灵感,办法很多吗,最后确定了一种,就是用树脂、椰子、蜂蜜整成棉絮类物体放入女体,就能起到女用避孕子宫帽的作用,而且,这些纯植物的东西对身体一点害处没有,反而可以滋养身体,利于夏叶计划的两三个月后的正常受孕。
于是,激动人心的夫妻合体运动终于如期而至。
一夜被翻红浪,颠鸾倒凤自不消说,不光是贾琏历经两个多月终于开禁吃到了肉,这叫一个畅快淋漓,初次与男人交合的夏叶也是各种情动难耐,他越是硬如刚强,直捣她的要害,她就越是绵软如泥,敞开身体予取予夺……
有了这一层身体的交融,两口子的感情自然是越发地好了,同时,兴许是因为人的精气神旺了带动得人体这个机密仪器的向上吧,总之,没两日之后,贾琏就基本可以在府内到处走动了,而不是像前两月那般只在自家小院里养伤。
亏得贾赦这段时日叫他去的时候也非常多,父子两从来没有这么和谐过,夏叶也时不时在公婆面前露个脸,表示儿媳温婉恭顺的孝道,常给邢夫人捎去各种精美的礼物,有时候是一套衣服,有时是两匹绫缎,有时候是两罐子上好的茶叶,有时候甚至是时令水果,用好看的玛瑙盘子托着,总之,价值不高,却面面俱到,显出处处都想到了公婆的一片孝心,别说喜好面子的贾赦开心,就是邢夫人也收了对这一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儿媳妇的偏见,倒是也拿出了几分婆婆的慈爱来了。
这一日,贾琏携着夏叶给父母请安,贾赦撸着胡子舒心一笑,转头对邢夫人说:“带凤丫头去你屋里,我们爷儿们有爷儿们的事要谈,你们进屋里聊你们娘儿们的闲话去。”
邢夫人拉着夏叶的手,轻快地笑着说:“是,老爷。来,凤丫头,咱们走,等他们爷儿们聊,看他们能聊出什么花儿来!”
贾琏和夏叶相视一笑,夏叶便随着邢夫人进去了,夏叶边走边琢磨,看来,改变心态和人相处,真的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现在这一家和气安详的局面,谁能想到之前还是四个人各有各的算盘,各自局限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利益里做无谓的争斗呢?
邢夫人拉了夏叶进屋,说长道短,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二太太到处吃瘪,别的都还好说,那一向挨着贾府住着的薛家娘女两个往日和她蜜里调油一般,现在竟然闹生分了,薛姨太太虽然没住在贾府里,在临着贾府东大门外置了一栋小点的院落,本来是每日来与贾母请安,和二太太闲话家常混一整天才会走的,薛家大姑娘则更加好,索性就和贾府的姑娘们一起住到大观园里去了。这一次闹腾的动静不小,听说薛大姑娘已经从大观园搬走了,薛姨太太带着薛姑娘不知道搬去了哪里,现在都不上门了。
夏叶只是听得点头微笑,心里明镜儿似的:老王和另外一个老王想来是狼狈为奸的,现在闹翻了,无非就是一个原因,说定的金玉良缘泡汤了!十有□□是贾母连续打压老王,叫她不得不低头服输,接受了宝玉娶黛玉为妻的决定。
夏叶在心里叹息,不知道这样对林黛玉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原著里的黛玉确实是爱着贾宝玉,心心念念想要嫁他而不可得,落得个“心事终虚化”,“泪干而竭”的结局,纵然是“质本洁来还洁去”,又有什么趣味!而现在,原著貌似要被颠覆了,黛玉终得嫁宝玉,可是,想着贾府败忙的那一天,黛玉作为众人瞩目的“宝二奶奶”又会如何呢?叫夏叶不得不为她悬着一颗心。
不过,现在形势不明,也只能看着,夏叶忽然有些烦躁,抬眸看着还在嘚啵个没完的邢夫人,问:“太太,老爷和二爷说的什么体己话呢,说了这么半天也没说完,还躲着我们说?”
邢夫人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为了你二妹妹的婚事。”
夏叶猛然想起,对哦,贾府这些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女儿家的婚事都是拖延得很,迎春今儿都该有十九岁了,还待字闺中呢,咦,现在谈论迎春的婚事吗?难道是那“中山狼”孙绍祖?我的天,必须去阻止!
夏叶忙向邢夫人打听,邢夫人说:“我也不太清楚,听老爷说了两句,貌似是个王爷的家将之子,叫什么来着我记不大清了。”
夏叶急急地问:“是不是姓孙,叫孙绍祖的?”
邢夫人奇怪地看了儿媳一眼,皱眉琢磨着:“咦,我怎么记着好像不是姓孙啊,姓啥来着等会儿问问老爷就知道,凤儿你怎么……”
忽然邢夫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一般地说:“是姓张的人家,不姓孙!我就说嘛,怎么会跑出一个姓孙的来了?你莫非……”
夏叶忙解释说:“我只是听到这个叫孙绍祖的人名声非常不好,就怕老爷被他迷惑了,将二妹妹嫁给此人,以至于耽误了终身。不是就好,我就放心了。太太,您接着说。”
邢夫人再一说,夏叶越发放了心,果然不是。记得原著里的孙绍祖是父母乃至兄弟姊妹全无的一个光身,才会如此乖戾的性格,为所欲为,生生将迎春磋磨死了。而邢夫人说的这张家,父母俱全,还有兄弟姊妹,又是个蛮殷实的中产之家,虽然比不得贾府的富贵,配着迎春这么个庶出的身份倒是不错。
可是,邢夫人接下来的话就叫夏叶凝了眉头:“就是他家里离得远些,迎丫头嫁过去,以后就不能像你们这样常回娘家,只能靠书信往来了。哦……哪里的……好像是平安州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