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个不合适法?”
“我只是个学生。”
钟渝的意思是他是学生,所以不适合戴这样的表?
贺云承心想他上学的时候,还戴过比这更贵的,但他和钟渝确实不太一样,毕竟他从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而钟渝身边大都是普通家庭的同学,会有顾虑也很正常。
“那你可以在家里戴。”贺云承说,“或者其他地方也行。”
钟渝摇头,态度很坚定:“可是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贺云承皱起眉:“为什么?”
“贺云承。”钟渝缓缓吸了口气,“以后不用再送我这样的礼物,没有必要。”他不会觉得开心,只会觉得负担,不想越欠越多,并且深刻认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不可及。
贺云承没说话,只是缄默地注视着他,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说:“睡觉吧。”
终究还是让他不开心了,钟渝无奈地想。
落地灯熄灭,他在黑暗里阖上眸子,许久才有了些睡意。
似乎没睡多久,他被骤响的闹铃惊醒。
第一时间关掉闹钟,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感觉手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果然是那块手表。
贺云承在他睡着的时候,又给他戴上了?
钟渝无声地叹了口气,摸索着将手表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随即起床穿衣服。
他得回学校了。
*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钟渝醒来,那块表都在他手腕上戴着。每次他都会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贺云承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但等他晚上睡着,贺云承又会给他戴上,如此循环。
贺云承非常执着,似乎一定要他收下不可。
“贺云承……”钟渝想说我们谈谈,可后面的话被打断了。
“你不想要,我知道。”贺云承先发制人,喉结滚动了下:“我很少认真地想送人东西,这块表是niki陪我一起选的,她知道是要送给你,选的时候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东西送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钟渝抿唇,在这件事上,他和贺云承一直在拉扯对峙,并且谁都不愿意让步。
他们不光是家世地位的差距,就连性格上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互相杠起来,就一定要有一个人妥协。
钟渝做了个深呼吸,“好……”
危机解除,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一起住在那套二居室里,每周做一两次爱,偶尔钟渝空闲下来,还会一起做顿饭。
再说公司那边,贺云承顶着压力开了几个害群之马,首要矛盾解决了,最重要的是要解决根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