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离了宫之后,他才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床上胡乱折腾着睡。
容汶英醒着的时候非常闹腾,睡着了倒还好,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睡,因为外面在下雨,这里又距离溪水很近,故而挺凉爽,这样挤着睡倒不觉得热。
容简也躺下了,伸手过去摸索住闵湘轻轻拍抚小如儿背脊的手,将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风雨在外面吹打着,床里却是温馨安宁。
第二天早上,小如儿晚上睡得最早,早上也醒得最早,醒来就没法睡了,自己摸索着爬下床去,到容简旁边时,容简就醒了,赶紧抱住他的小身子,将他放下地,轻声问他,“做什么呢?”
小如儿乖乖说,“要尿尿。”
于是容简抱着他去了屏风后面让他去尿尿,然后小如儿就不睡了,他睡不着了,他不睡了,容汶英也醒了,也爬下床来。
丫鬟已经侯在外间了,容简就让她们进来抱了小孩子洗漱收拾,让大家都小声点,等他回到床上去,闵湘只是微微睁了睁眼,容简躺到他的身边,闵湘这才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颈边,满足地吸了口气。
容简轻声说,“再睡吧。雨昨晚三更样子就停了,两个小家伙洗漱好了,我让红袖她们带他们去别处玩先用早膳。”
“唔。”闵湘从鼻子里哼出一点声音,这下可以好好睡一阵了。
早上总是情/欲最浓的时候,容简搂着心爱的人的身子,一半满足一半折磨,闵湘感受着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摸到臀上去,就微微睁了眼,容简对着他一笑,和他耳鬓厮磨。
两人在床上纠缠到了一起,闵湘最近清心寡欲,这样雨后的清晨,就有点忍不住了,手也摸进了容简的寝衣里面去……
闵湘很快就泄在了容简的手里,整个人身子一下子软了,精神突然有些许空虚,发带散了,头发铺满瓷枕,容简亲吻上来,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自己的人一样放不开了,房间里传出甜腻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外面本还守着一个丫鬟,也赶紧退出了外间,将外面大门也拉上了。
好长一阵子没有做过,闵湘后面又紧得厉害,两人在床上慢慢磨了一个时辰,太阳早升起来了也没有起来。
闵湘感觉自己从内而外都被容简掏空了,后面钝钝的痛带着酥酥麻麻撩人心尖的快乐,腰也酸酸的,容简的大手替他轻轻推揉着,才稍稍好一点。
小如儿和容汶英不知道在玩些什么,也一直没有来打搅,洗浴收拾之后,闵湘又上床去睡了,容简坐在床上看册子,不时看一看闵湘的睡颜。准备等他睡醒了就让外面将早膳端进来,奈何闵湘一直不醒,这一睡就睡到午膳时候。
要用午膳时,闵湘才醒了,容简一边亲自伺候他起身,一边已经让外面去安排用午膳,将两个小孩子给赶紧找过来。
闵湘洗漱好,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右边脸颊,用了十几日那去痕迹的药,倒的确是有效的。
容简拿着梳子为闵湘梳头发,闵湘头发上次剪短了现下还没有长得太长,足足的一把如水润滑的黑发,一般发冠都束不上,容简说,“湘湘你的头发一直都是这般好。”
闵湘自己也摸了一摸,说,“我当年还在娘胎时,大夫说看胎相是个女孩儿,我娘就吃了好些补品,说是能够让孩子头发好,我未足月生下来,别的地方都长得不好,就头发却不少。她们也没想到我是个男孩子,家里便更是欢喜,那时大哥大姐年纪都不小了,不需要人太过照看,一家人都来照看我。”
容简笑着在他的头发上亲了亲,才用发冠为他束起来,说,“如果你是女孩子,我一定从小就定下你娶你为妻。”
闵湘笑了笑,道,“我要是是女孩子,你恐怕就没有机会在宫里见到我了。我因为是男孩子,才被姑姑抱进宫里养,她一直都想自己生育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他心里一滞,没法再说下去,容简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沉默了下来。
当年先皇最宠吴贵妃,但是,却是早早就给吴贵妃服用了会让失去生育能力的药,吴贵妃一直不知,到很久之后,才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知道自己没法生育。
当时吴湘就在吴贵妃身边,他看到她坐在镜子面前一坐一整天,全身都在发抖,但是当皇帝临幸的时候,她却要收拾起所有的痛苦不甘和怨怼,笑脸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