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湘除了能够迷迷糊糊地动脑子和动一动眼睛,其他都没办法,又是着急又是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
欧阳徽将床帐放下了外面两层,床里光线朦朦胧胧,欧阳徽掀开闵湘身上的两床被子,被子大红的被面上绣着鸳鸯并蒂莲和着多子图,大约是新房里会用的。
他解开闵湘的腰带放到一边,又一层层解开他的衣裳,闵湘着急急了,眼里开始冒泪水,欧阳徽却无动于衷,将他脱得光溜溜了,才赶紧用被子裹住,手只是摩挲他的耳朵和颈子,又吻掉他眼里流出的泪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为什么看得上齐王,就看不上我呢。以前也问过你,你却没告诉我。我想不明白,湘儿,我想不明白。”
闵湘不断流泪,他脑子里全是容简,想要求欧阳徽不要这样,但是说不出话,发不声音。
这时候欧阳徽已经慢条斯理脱起自己的喜服来,一件件放到一边,然后上了床,将光溜溜的闵湘覆盖在自己身下,手抚上他的肌肤,一边吻他一边说,“我知道你在想齐王,别想他了,你看看我,你盯着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欧阳府里正中正房大厅下面,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有人会在正房大厅下面挖地下室?现下齐王就坐在上面呢,他就在这房子的上面。不过我们不要提他了,湘儿,我的宝贝儿,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闵湘死死将眼睛闭上了,欧阳徽沿着他的身子一直亲吻下去,甚至吻他的脚趾头,闵湘难堪欲死,虽然他不能动弹,身子却比平常更敏感,当泄在欧阳徽的嘴里,他就更觉得这种侮辱让他没法忍受,他是想过将和欧阳徽以前的债一笔勾销的,但是欧阳徽怎么能够这样逼人太甚。
欧阳徽抱着闵湘在床上尽情地欢/爱,闵湘被下了药,虽然心里极度不愿,身体却非常地敏感享受,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玉白的身子在朦胧的光线里,勾魂摄魄地散发着迷人的体香,欧阳徽只觉得就这样死在闵湘身上就解脱了,不用对之后闵湘愤怒憎恨的眼,不用想闵湘心里只装着容简,不用想要如何将它时时刻刻禁在身边。
此时,容简却还坐在上面大堂里,心里没由来地惊悸着,让他十分不安。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跟着容简来的贴身亲卫是罗石,他到容简跟前去耳语了两句之后,满堂陪客就发现齐亲王的脸色变了变。
做过丞相的欧阳家老太爷,自从多年前从丞相位上退下来,就没有住在欧阳家这住宅里,而是去了西苑山上的别院里清修去了,他很信佛,这个信佛又和一般人信佛不同他,他是喜好钻研佛经,而且还真有很多研究,于是就不理俗务了,这次是因为孙子的大婚才回来的。
他坐在这里,即使是容简也要尊他。
他当年和吴相还分庭抗礼过,却是于吴相之前卸任去研习佛经去了,自从他和吴相之后,新皇容琛登基,他就有意削减了丞相的权利,军权和六部全都自己握在手里,丞相比起是以前握有实权,现在则是空架子。
所以读书人已经说吴相和欧阳丞相之后不再有相。
如此,可见两人当年的地位。
欧阳老太爷看容简神色有变,便问了一问,“王爷可是有事?”
容简已经起身要告辞,说府上有事必须去处理,又说了一通告罪的话和恭贺欧阳家的话,在欧阳家一群人和一堆陪客的陪同下出了欧阳府上马车先走了。
欧阳老太爷那里也没看到新郎官孙子,才问他的儿子欧阳莱,“徽儿哪里去了?”
欧阳莱道,“刚才看他面色惨白,后琴安说他喝酒吐了,怕是醉得厉害去休息一阵了。”
欧阳老太爷因为研习佛经,而且人到古稀,性子已经十分慈爱,反而不如儿子来得对小辈苛刻,就说,“之前你媳妇就说让他喝白水,你们却说被客人看笑话,现下可是好了。找个大夫去看一看他,不要伤身太厉害。”
欧阳莱赶紧应了,让小厮去办。
却说这里容简上了马车,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一脸焦急,根本不是方才人前的那般镇定。
罗石也被他招进了马车,被他细细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