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徽居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看向闵湘,闵湘却是很震惊,微微张了张嘴,欧阳徽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低声道,“是你日思夜想的齐王来了。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你在想这个问题,是吗?”
闵湘眼睫颤动着,“你要怎么样?”
欧阳徽已经起了身,衣裳放在熏炉上,是热的,他慢慢穿上,对外面的仆人道,“既然是齐亲王来了,便请进来好好招待吧。”
仆人道,“王爷已经进来了,公子,是在哪里招待?”
欧阳徽道,“在书房里招待。”
闵湘已经从床上费力坐起身了,目光深处有着期冀,但是面上却是一层忧虑和虚弱。
欧阳徽回头看他,“湘儿,你赶紧睡吧,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接待他。”
闵湘知道他是在奚落自己,所以并不回答,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容简已经到了后院,后院里主卧室的灯亮着,他身后的侍卫,有的守住了大门,有的守住了后院通往前院的必经之路,他身边还跟了六人。
正屋大门打开,风吹进来,便是一阵寒意。
容简就是带着这层寒意进了正屋,迎面看到欧阳徽,欧阳徽只是简单地披着外袍,可见方才已经睡下了。
仆人将正屋里的烛灯点了三四盏,光线明亮。
容简说道,“闵湘呢?”
欧阳徽道,“草民已经辞官归田,王爷还这样找来,还真是让人感动。”
容简道,“我没有和你叙旧的意,我只是来带走湘湘的,他人呢。”
欧阳徽道,“他现下是我的人,即使你是王爷,也断断没有直接抢人的道理的。”
容简冷笑一声,“你的人?”
欧阳徽道,“正是。”
他刚说完,容简就听到一边卧室里的声音,是人摔倒在地的砰嗵声。
容简和欧阳徽都是一惊,两人同时往卧室里而去。
但是欧阳徽被容简的亲卫给挡住了,容简先进去。
卧室里只亮着两盏烛灯,一盏在窗边,一盏在床不远,光线照在摔倒在床边的人身上,闵湘一身白色寝衣,头发全散了,人倒在那里。
思念得心也碎了的人此时就在那里,容简疼得肝胆俱裂,已经几步跑了过去,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闵湘抬头看向他,眼泪忍不住已经流了出来,“容简……”
容简将他紧紧抱住,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将他裹在怀里,两人坐在床边脚榻上,他的手抚摸着闵湘的面颊,泪湿眼眶,哽咽道,“湘湘,是我。”
闵湘看着他,打量他,声音哽咽,“你没有事?你不是受了伤,他说你受了重伤。”
容简握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面颊,“我没事,那只是掩人耳目,其实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