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副社长张开了怀抱“爸爸在这里,过来啊!”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副社长的身体像炸弹一样一下子爆裂开来,体内的鲜血飘散在空气中。
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连忙用手中的手绢将嘴巴堵上并紧闭上了双眼。黑暗中他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液体劈头盖脸地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一会儿,周围沉寂了下来,陈非常冷静地用手绢仔细地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动作中带着一丝绝望。
“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和我这个贫贱的亚洲人结上血缘关系吗?”
手绢马上就被鲜血染红了,陈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皱了下眉头,把手绢扔在了躺在了副社长刚刚躺过的地方,说道:“请注意点,我也是红灯的感染者。万一不小心将混有绿灯的鲜血吸人体内,我变得和你一样可怎么办啊?”
虽然陈的口吻好像是在说给对方听,可是他面前的地上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一团乌黑的血迹和呈放射状的肉体碎片。陈将被染红的装着病毒样本的箱子从地上捡起,合上盖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然后他又坐回到椅子上开始专心地阅读报告书,桌子上和椅子上,甚至是键盘上都染满了鲜血,陈并不在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敲击了几下键盘。不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凝视着显示屏陷入了沉思当中,随即又按下一个键。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模拟电话拨号盘的控制台,于是陈将嘴,巴靠近机器上麦克风说道“自由号,连接。”
随即从电脑的音箱中传出拨号的声音,响了三声之后,对方接通了电话最继续说道:“是我。”
陈继续说道:“是我。”
“是陈博士吗,”对面是一个夹杂着些许噪音的女人的声音。
“放心吧,是我。还有,虽然你觉得我有点唠叨,不过我还是想说不要称呼我为‘博士’,叫我‘罗伯特’就可以了。”
“莫非你现在是直接和我取得联系,我现在还在执行任务中,不能谈论私事。”
“还是这么冷酷啊,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那么说我也必须称呼你,为‘卡中尉’喽?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见外了,你讨厌自己的姓氏,我是了解的,是吧,路易斯?”
卡中尉并没有回答。
“算了,我最近真的很忙啊,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把你的报告读完了,在其中发现了一些我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那个在英国引起巨大轰动的家伙,他好像也乘上了自由号。”
“是杰克特兰普。他在美国联邦警官的看管下,目前是被护送的身分。”
“这种事情其他的董事们好像根本没和我提起过。”
由于陈的情绪极其激动,他额头上的血管也胀了起来。
“因为没有向你报告的义务,自由号已经不属于博士的管辖范围了,也不再是陈氏工业的所有财产。”
“是啊,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家伙已经随风飘散了。”陈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笑了笑说。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装着病毒样品的箱子没事吧?”
“是的,没问题。如果按照原计划进行的话,会在几周后与自由号一起抵达纽约。”
“那不过是原计划而已现在情况有所改变。不,是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我渐渐地被孤立起来,现在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陈突然哭了起来,说话的声调也随之一变,虽然麦克风那头的卡中尉看不到这一幕,可是还是能从他的声音中体会到这边的情景。
“我想马上飞过去见到你。”
“博士”
“叫我罗伯特。”陈抽了下鼻子“但是,我不能那么做。露易丝你听我说,那群家伙也不是白痴,恐怕几天之内他们就会想尽办法将自由号上的病毒样品回收,但是那些病毒对我来说是仅次于你的重要的东西。”
卡中尉沉默着,陈继续说道:“会去你那里回收病毒的,是安布雷拉公司的职员不,不是的应该是公司所培养的特殊部队,也许还会是你以前的同事们,总之是一支精锐部队。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中,原谅我吧,是我不好,让你卷入了这种麻烦中,原谅我吧。”
“罗伯特”
陈又敲了几下键盘,画面中显示出“请输入密码”的字样,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于是输入了“c病毒机密”然后按下了回车键,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柱状的进度显示祭和“传送中“的宇样。
“我现在给你传送的资料是我想出来的对策,你一定要好好读一下,至于那些病毒样本,无论如何,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都必须送达纽约。我先去纽约等你,我爱你,露易丝。”
屏幕上的柱状显示条终于满了,传送成功。夹杂着噪音的卡中尉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怜爱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也爱你,罗伯特。”
“我在摩天楼等你。”
陈敲了下键盘将电话挂断,音箱那头的卡中尉的声音消失了。
“是露易丝啊,的确是她。能回想起来真是太好了,差一点就说出其他女人的名字来。”
陈将椅子转过来面前窗户,透过玻璃望着窗外的黑暗,他模糊的身影也映照在玻璃上。他将粘在身上的那些血浆用双手收集起来,像是定型发胶一样抹在了头发上,然后开始仔细地整理头发。此时他的心情好像十分不错,甚至还吹起了口哨,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哭过的痕迹。
陈又将椅子转了回来,面向桌子上的电脑,按下一个键。不一会儿,屏幕中显示出几个搜索出来的项目,那些全都是关于杰克的新闻。
“‘目的’非常明确,如果没有强烈的‘意志’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如果是他的话就一定能克服障碍。”陈笑了笑“他是最完美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