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你们家当真大胆,连皇城也敢拆个角?”
啪!一树枝下去,小贼裤子上的烂麻碎成了破片,露出干瘦倒还白晳的两瓣屁股蛋。
“嗷嗷!小生姓柴,此地有木的‘柴’,名谨,谨言慎行的‘谨’,字东城,旭日东升的东,城墙的城。如何敢去拆皇城啊!”
“谨言慎行?你爹让你谨言慎行,你还敢追着媳妇来偷车队?就你这等偷鸡摸狗之徒,还自称小生?说你小贼不为过吧?”
啪啪!两树枝下去,瘦白屁股起了两条血槽印,慢慢肿起,几根粗刺从枝上脱落,牢牢扎进嫩肉里。
“嗷嗷嗷!公子爷,大爷,爷爷!小生,不不不,小子有错,屁股无辜啊!”
柴东城眼泪鼻涕齐出,哀哀祈怜,眨巴着还算灵秀的眼睛,妄图让这位气恼的公子爷消气放生。挨了这几下,他反倒是完全放下心来,这位京都恶犬倒不像是人人惊惧,口中所述那般可怖,脾气是有些,但哪位达官贵人没三分狗脾气?
厉公子没让下人给他上刑,自己动手,或是想亲自出出气,却也不至让他吃大苦头,公子爷有甚力气?公子嘴里恶狠狠,这几下刺枝甩的,却只往屁股上招呼,虽是又痛又痒,却不伤筋骨,不过小惩大诫,可见并非是个暴戾之人。
苏家妹子她那大舅说是人被强抢入府,几年不知生死,那位舅爷行止猥琐,刻薄寡恩,又好赌,谁知他口中之言有几分真?想想既已在这厉家的车队中露了行藏,再不用饥一顿,饱半餐,鬼祟地摸黑打探,无论结果如何,那厉公子必会让大妮妹子来见他一面,确认真假……
他这一颗心便如在油锅里煎炸,又痛又热,直发颤,口中更是喊得凄惨,鬼哭神嚎,惊得厉大公子手一颤,差点让那刺藤扎到脚丫。
厉公子手下一停,然而柴东城思绪纷纷,并未察觉,仍是呼喊得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尾音颤颤,让人感伤天地之大不公。
厉弦只觉额角直抽抽,都快被那魔音入耳穿脑了,这等厚皮脸,简直……贱人啊!
[哈哈哈哈,终于见着个画风不一样的了,看小厉子那满脸黑线的郁卒样,赏,重赏!]
[握草,这小子唱念做打样样精熟啊!喂喂,有没人看过主播一刷,知道小厉子和这小子什么仇什么恨的?一见面就往人小屁屁招呼?]
[一刷有什么好看的,就看主播关小黑屋了,三天两头屏蔽,除了见到小厉子和主播在黑狱里菜鸟互啄几个月,其他一点都不知这个小世界大势小事啊!]
[这还不懂,相爱相杀,一见钟情,奈何使君有妇,心中有人,嘤嘤嘤嘤~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起码让你“不行”!]
[毒,好毒啊!仲家军,你家将军头顶长草了!]
土著厉看着那一条条粉色的留言悠悠飘过,一时气得眼前发黑,喃喃咬牙:“这等货色要肉没肉,要颜没颜,一无忠心,二无健力,如何比得上我家仲二,我瞎了才……呃?!”
厉弦愕然,何时,他竟已将那夯货视作自己家的了?一时脸上青红不定,手上啪啪啪挥得更起劲,这下真让那小贼泪眼与野猪血淋淋死不瞑目的猪眼相对,哭得情真意切,直冒鼻涕泡!
[哈哈哈,小厉子情不自禁表白仲将军,恼羞成怒痛打偷人贼。]
[有本事表白,有本事喊出声啊?说给我们听有什么用?少年,大胆地上吧!叔叔赏你10星币。]
【咳咳,诸位看官,人艰不拆啊!】
剑衣和入画携手而来时,见到的便是这鸡飞狗跳的场景。
剑衣秀眉微颦,不露声色,将眼转了开去;入画唬了一跳,拍拍胸脯,荡起一阵波澜,噗嗤一声笑出来,倒还悄悄瞄了几眼那被捆成团吊树上,与野猪相顾而怜的倒霉蛋,这家伙也不知怎么撞到公子爷手里了,必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