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尊大佛,阮眠都心塞,默默地都要开始感叹自己仙途不顺了。
自己像块砖头一样被人搬来搬去,就算阮眠再明白自己的身份再佛心里也有些酝火了。
她虽然位子小仙阶低还是个废仙,但也一直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本分,当初莫名其妙被派出来就算了,现在还被迫‘拆东墙补西墙’。
对她来说仙界不是一个适合她的地方,若不是为了谢皖,她许是早就离开了。
反反复复,她只道自己一声命苦啊!
而且...一开始她是以仙界使者的身份来妖界的,之前交涉的事务都和妖界有关,现在突然换了个“主子”,也不知道那妖王知道不知道。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阮眠扶着额头,皱着小脸颇有些苦恼。
张了张嘴,对着清风朗月的无月,她斟酌着问:“不知仙君...可曾知会妖王?”
“本王也是刚刚知道。”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在阮眠背后响起,似一把光滑锐利的尖刃飞过来插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
无月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君子样,饶有兴味地偏头着看向阮眠背后/进来的黑袍煞神。
殷寂来得巧,也来得妙。
阮眠也下意识回头看,果不其然,某只妖顶着俊脸脸色却是铺天盖地的黑。
恍惚间阮眠好像又看到了那双黑暗中闪烁着的血红色的眼眸,而现在淡漠又锐利的眼眸里藏着的,是汹涌地往外冒的阵阵寒气。
阮眠身子僵了僵,眨眨漂亮的双眼,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殷寂的脸色黑得滴水,对比之下无月的神色显得愉悦多了,两人在空中的眼神交流连成一条线,化开隐秘的电流。
气氛有点微妙....
“我...”她想开口。
“本王有话要单独和仙君说。”说这话是不容拒绝的语气,他看向她。
??
阮眠想说的话被殷寂冷冷的话抢了。
嘟了嘟嘴阮眠想反正她和无月该谈的也谈完了,既然他们有事要谈那就把地方留给他们好了,临转弯出去前还探究地各看他们一眼。
摸了摸脸,阮眠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刚刚她从两人激烈交锋的眼神里看到了兵戎相见的浓浓硝烟。
奈何两人一个心思深沉一个冷漠少言,她就算想当个和事佬也没机会呀。
刚刚--
守殿小妖本来在外面站着久了免不了有些困倦,头晃得一点一点的,顶得帽子都往前滑盖住了眼睛。
本想偷懒打个盹,没想到瞟到了正在往这边走的黑衣煞神,他被吓得瞬间就清醒了,马上站直身子尽忠职守地重新矗立。
不过这煞神眼神都没瞟过他,径直往殿里走,那一刻守殿小妖心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么被吓一激灵,守殿小妖的困意都飞出三界了,所以当阮眠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听女妖们挂在口头上的甚至恨不得对着吐出一口酸气的仙气飘飘的小姑娘垫着脚扒着殿门,仰着好奇心藏不住的皎皎白嫩小脸往里窥视,身上镶花的青黛色纱裙还顺着一个弧度轻轻扫摆。
阮眠的动作有些可爱和稚气,惹得看了一眼的守殿小的妖脸上挂上了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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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么?好像没人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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