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嗅觉灵敏的四条腿呢。
刚跨过一个山头,她就被围住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黑压压一片呀,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的有妖往自己的小世界弄这种东西的吗?
阮眠特别想问他?:?膈应不膈应?
这极致的数量,阮眠也数不清有多少鼠类包围着她,只感觉已经形成了一堵围堵的黑墙了。
她赶忙举起手里的宝器斜挥出澄黄的法力光圈,一部分鼠类被光圈冲散,冲出一个小缺口,但很快,这个小缺口又被不停爬来的鼠类补上了。
宝器的作用在绝对数量面前明显什么也不是,真是可怜她要独自面对“千军万马”。
停顿一下,阮眠觉得大事不妙,宝器也不好用呀。
她想试着火攻,从乾坤玲珑袋里摸出火折子。
没办法,她没有哪个宝器能变出熊熊烈火的。
火折子加上宝器的推力,让大部分鼠类望而却步了。
可没想到那些鼠类并非凡物,火也只掣肘了他们一会儿。
一些边缘的鼠类快速地向她拥来,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
一步--
她条件反射捂住了头,紧紧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撕扯感没有到来,阮眠慢慢拿开了自己挡在眼睛上的手臂。
鼠类在靠近她一步之外的地方奔涌着,却没办法近她的身。
仔细看,是因为她身上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法力,这层薄膜似的法力完全贴合在她身上,阻挡了鼠类。
对了,那时殷寂放开她之前,好像确实注了法力保护她。
阮眠弯了眉眼,嘴角想着微微翘起。
自她阿父阿母仙去,她就和谢皖活得相依为命。
谢皖对她特别好,但她总要忙于她宫里的事,无瑕和她简单地说说话聊聊天。
就算她时常被其他小仙子嘲笑,她也忍着,忍着不给谢皖添麻烦。她也特别乖,从不去找谢皖告状。
就算她拼尽全力也没办法去把欺负她的人欺负她回来,她也不怕,还是死命地迎上去,虽然只有挨打的份,她也特别开心。
等到她大了,不屑于孩童之争的时候,她就学会了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当个隐形人,不争不抢,不卑不亢地度过。
还是第一次,她站在灰蒙蒙的角落里像个透明人的时候,有人还能一直把她挂在心上。
这感觉极好,像许久不曾到来的朗月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