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要归来了吗?”
雪怜也不顾雪白的裙摆,坐在桌边活动手臂。
“不是。还不知何时归来呢。”
谢皖的法术从两指尖流畅而出,像一支笔在竹简上批阅。
“哎,眠妹妹这次可是去了许久。”
掰着指头算了算,雪怜遗憾道。
雪怜自谢皖未成年时便跟在她身边,她的年岁比谢皖小一些比阮眠大多,也算是看着阮眠长成的一位亲近之人。
之前阮眠被帝主找去时她正奉了谢皖的命令外出办事调查一位小仙的生世,回来便听说了阮眠已经被派出去的事。
她虽然不知帝主让阮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仙去是何故,但是她的意见也是不同意的,可是帝命不可为,包括谢皖,她们也无法。
她知道阮仙君和其妻的遭遇,除了唏嘘不已就只剩对年纪尚小的阮眠的怜爱之心。
拨弄着排列竹简,她为谢皖摊开方便施法。
重复着翻开,雪怜想得远了,动作都放慢来。
不知不觉,那已经是许久的事了。
要离开三界外的事乞午是听阮眠说的,她的反应也是没让阮眠失望,兴高采烈还手舞足蹈。
“有这么开心吗?”
保持着托腮看她的动作,阮眠被她噗的逗笑了。
“当然了,去没去过的地方我自然开心了,这是见件大好事!”
开心地比划开心的范围,乞午像个蹦蹦跶跶的小太阳。
“是吗。”
阮眠小声自语,用婉转的音调说的。
乞午咧嘴开心笑,眉毛都飞了。
真是无忧无虑的小可爱。
“修尧大人不许你出妖界是为了你好。”
乞午嘴一撅,皱眉看她:“你怎么也这么说,好吧好吧,乞午知道了。”
“其实,外面的世界没有这么美好。”
“什么⊙?⊙?”
阮眠说得小声,乞午没听清,又问了一次。
“没什么。”
乞午很好敷衍,阮眠用一句话轻松带过。
阮眠笑着摸摸乞午的头,眼睛都弯了。
乞午欢欢喜喜地收拾自己的吃食与玩具,为离开做准备。
阮眠看着她收拾了一会儿,然后从腰带上摸出润?滑的玉玦细细摩挲。
其实,冥冥里这玉玦给了她特别的感觉,按理说就算当初这玉玦丢了,那也万万不会出现在在人间界的才对。
玉玦或许经过了多人之手才流落街头,她还是很好奇来龙去脉。
脑子一动,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也许试着运用法术有可能可以追溯原始。
她坐着的腰板挺立起来,眼光看向远处,把玉玦收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