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
陈阿娇眼中精光一闪:既然要做刘彘的夫子,她何不顺便养成刘彘,同他那阿母对着干?再说了,既然要养成,何不将刘彘养成她想要的样子?也让他今世再也说不出那‘金屋藏娇’之言!
对了,她阿母是想要她嫁于帝王,可她为何不能让刘彘对她服服帖帖--不仅不会娶她,还能按她心意帮她找个看的上眼的男子?
如今的刘彘还如同一张白纸,岂不是她想如何涂抹便能任她如何涂抹?!
如此一想,那被迫要养成刘彘的糟糕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不对,对刘彘么,她却不能同对刘发和刘越那般自己贴过去--最好想个法子,让刘彘自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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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心头主意定了,便立刻回了长乐宫去。
窦太后见她回来,忙将她拉过来,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庞。这一摸,窦太后竟不知如何又摸出陈阿娇比方才瘦了点儿。于是一旁的馆陶长公主刘嫖算是又遭了秧,刚刚才被骂过一遍不会照顾女儿,如今又被痛斥不会为人母,竟让女儿消瘦了那么多。
刘嫖无奈,正想为自己分辨几句之时,刘启来了!
这一次,刘启却不是独自来的。他身后,是一个形象邋遢的汉子。
似乎多日未曾洗漱,那汉子身上酸臭扑鼻。
窦太后率先闻到那异味,她皱了皱眉头:“阿启,何人来了?”
她此言一出,只听‘噗通’一声,那汉子猛然跪倒在地。
哪有人一见面就下跪的?窦太后一惊,蓦然抬起头来。
陈阿娇自然也朝那人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头发用一根看不出颜色的布带绑着,面容十分苍老,眼中竟是一片激动之色。
陈阿娇知道,自她重生时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连这人,记忆中也是从未出现过的。
“阿启,此乃何人?”刘嫖问道。
“你自己说吧。”刘启冲他说道。
“诺!”那人立刻应道,继而转向上首的窦太后:“阿姐,阿姐,我是广国啊!”
“什么?”窦太后大惊,竟差点站了起来,她声音颤抖:“你说,你是谁?”
“阿姐,我是广国,四岁时,我被人贩卖到了倡家。后来又被卖给了人做小厮。被派去帮主人入山烧炭……”
窦太后有两兄弟,其兄长君乃车骑将军窦宪,而其胞弟少君窦广国,在四五岁时便被人卖了,从此杳无音信。她为太后后,便同其兄四处寻找,却只发现窦广国被转卖了十几处,早已无法寻到踪迹了。
如今,此人跪在殿上,自称是窦广国,被卖到宜阳为主人烧炭。又言那夜烧炭有一百多人,夜宿在悬崖之下,某夜悬崖崩塌,至于他一人活着,其余人皆死。
窦广国逃得一命后,忙给自己卜了一卦,卦象竟是说:大吉,且数日后,将被封侯。
能封侯?那不就是在长安吗?
窦广国怀着不确定的心情从宜阳徒步至长安城,却听说太后窦氏乃先赵国清河观津人。他心头一震,便冒死来认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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