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陛下拖至家宴!”晁错道,“此乃国之本,高祖曾言:皇位之事,父子相传,此汉之根本。陛下万不可动本啊!”
事实上,刘启也真是不想给刘武传位,他之所以要说那承诺,俱是被窦太后以孝道逼得。如今听了晁错的话,心头自然舒心不已,他点了点头:“我会拖至家宴之时。”
晁错又道:“只是陛下心头须有个决断,诸皇子之中,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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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刘启正与晁错密议如何‘食言’。
长乐殿里,窦太后还抓着小儿子的手,絮絮叨叨个不止:“今日有个惊喜在等着你,我如今先不说,等阿启回来告诉你。”
刘武心头便是一凛:大惊喜?难道,是阿母曾说过的帝位之事?
他慌忙岔开话题,用以压抑心头的窃喜:“阿母,此次我回来,给您带了礼物。”
“哦?”窦太后果然十分感兴趣,“什么礼物?”
“不值钱,就是儿子给阿母抄的《庄子》和《道德经》等书,儿子先隽写了,再学了匠人之法,将其阳刻在竹简之上,这样阿母便能摸着‘看’了。”刘武轻描淡写道,“来人,将其呈上来。”
窦太后听得感动不已,等那盒子呈上,便慌忙用手摸了一遍,脸上笑容越加深:“我能看懂,知道这些的是什么了!”
她复又嗔怪了一句:“阳刻之事本就十分费力,你干嘛自己做?”
她拉起刘武的手,细细摩挲一遍:“看着手上,那么多老茧,你啊,你啊!”
刘嫖在下头陪笑:“阿母这明面上一副嫌弃的样子,心头却指不得多开心呢。同小弟的礼物一比,我们这些人,可当真是太不用心了。”
“知道就好!”窦太后道。
“我也给阿姐和大兄准备了礼物。”刘武拍了拍手,“呈上来。”
鱼贯而入几个宫娥,将漆器中的物件呈了上来,刘武拿起一个盒子,走向刘嫖:“阿姐珠宝繁多,可这一盒,阿姐请看看。我想决计不会让阿姐失望。”
刘嫖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头俱是龙眼大的珍珠,每一颗皆浑圆无瑕,每一颗皆同样大小,不下百颗,乍一看,熠熠生辉。
刘嫖心头爱的很,只看向刘武:“如何是好?我准备送你的,比这一下,便失色三分了。”
窦太后一听来了兴致:“哦?你还准备了礼物给阿武?快快拿来,老身要帮你们评评。”
“阿母,”刘嫖撒娇道,“我的礼物,同小弟的没法比,除非您向着我,不然,如何我都胜不了,可同小弟一比,您明显也不会向着我啊。”
窦太后听了便笑啐一口:“你个猴精,一口一个向着你小弟?你自己不也是说了,没法比吗?”
刘嫖便笑了:“小弟你看,阿母当真是最疼你的。”
刘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姐说笑了。”
刘嫖脸一肃,从怀中掏出一陶瓶来,那瓶子小巧,扣的紧紧的,她递给了刘武:“这便是阿姐送你的礼物,里头只有一些泥土,只是这泥土,却是这长安的泥土,是长乐宫中的。纵然小弟身在淮阳,阿母同阿姐阿兄都在这里等着,盼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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