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蟜叹了口气:“罢了,到时候让你家娘娘亲自同你说吧。”
只是宫里的阿娇,她如今在想什么呢?
陈阿娇如今在想的,唯有最后一件事。
一个月前,她已然将雯音遣离皇宫,定国十策写罢,也放在了她的梳妆匣内,唯今最后一事,便是王娡了。
刘启当年立下密旨必要的时候可以废掉王娡,可王娡好歹也是刘彻的亲母,真要废掉,就算师出有名,却依旧难逃天下悠悠之口。
陈阿娇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请王娡送她一程,顺便给王娡留下一个大礼:让王娡再也无法影响朝堂,无法以生母之威严逼迫帝王行事。
“准备好了?”她放下黛石,问那椒房令张释。
“禀娘娘,给太后的礼物已然备妥,驷马车也已备好,只待娘娘行。”张释弯下腰,声音谄媚道。
“走吧。”陈阿娇站起身来。
这时她最后的征程,最后要走的一段路了。
王娡不明白,上一秒陈阿娇还请她屏退众人说有私密话要说,可这下一秒,却从袖中掏出药丸塞入口中朝她诡异一笑。
王娡吓坏了,多年深宫的直觉让她意识到了绝对有什么失控的事要发生了。她正要奔出去喊人,却被陈阿娇一把抓住。她充满恶意的笑了,此时,她有千言万语想要诘问王娡,但她忍住了。她不能事后留下把柄给刘彻,可饶是如此,她却是不介意让王娡多吃一点亏的。比如,她此时便狠狠地扇了王娡几耳光。
这第一耳光,是为了她前世那最后只能匍匐在王娡脚下求生的阿母。
这第二耳光,是为了前世她的孩子。
这第三耳光,是为了前世的她。
金屋一诺,不过是一场骗局,王娡用了一个谎言,换了一生的富贵,却还总觉得是她们咄咄逼人。
王娡被她打的牙齿格格直响:“陈阿娇,你疯了!”
是的,她疯了,她早就疯了,在上辈子她被关进长门殿,在上辈子她被巫蛊之事缠身之时!
她永远忘不了,就是王娡,一面在她耳边为她叫屈说卫子夫那个贱。人一定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勾引了刘彻,一面给她推荐了巫女楚服用以防身。
然后,然后……
她岂能不疯,岂能不疯?
可她什么都无法直言,无法说。
王娡看着她越来越恐怖的眼神,吓的连连后退:“陈阿娇,你疯了?怎么这般吓人。来人,来人啊!”
陈阿娇冲过去,将她撞翻在地:“闭嘴。”
王娡以一种不符合她年龄和身份的利索身手跳了起来,反击了过去:“你竟敢如此待我?”
陈阿娇被她压在地上,忽然再也动不了。王娡举起双拳,骑在她身上狠狠打了过去:“贱。人,我要你打我,要你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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