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谢九渊点了点头,转身还拍了拍谢十一的肩膀,“别往心里去。”
他堂堂男子汉被人见色起意,到底还是窘迫,谢十一挠挠后脑勺,“嗯”了一声。
谢镜清又问:“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谢十一正色道:“他说他叫魏才,不像是有脑子起假名,不过也说不准。我觉得花钱买榜这事,应该要仔细查一查。”
谢镜清看向宿卫,道:“有劳你们查一查,应考的举子中,有没有叫魏才的?”
“是”,宿卫应了,又问谢十一,“敢问小公子,是哪个魏,哪个才?”
谢十一想了想,说:“前朝死太监魏忠贤的魏,至于才,他自己报的是‘真才实学’的才,可我见他的书箱上,写的分明是‘贪财好|色’的财。”
这一通埋汰,可见谢十一有多厌恶此人。
宿卫笑着应了:“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去查探。”
谢九渊和谢镜清也忍俊不禁,谢镜清还给谢十一叫了盘奶糕,说是聊表安慰,结果自己吃得不亦乐乎,十分有长辈风范。
次日,宿卫就来禀报谢九渊,说是查到了,那人是淮安大盐商魏家的公子,魏财。
“怎么查得这么快?”谢九渊十分佩服,“金陵城如今举子遍地,你们倒是好手段。”
宿卫笑着解释:“属下只是让他们出门打听,近日哪儿有人被丢进秦淮河,顺着找,就找到了。”
原来如此,还是小叔立了功,谢九渊亦是哭笑不得。
宿卫接着禀报道:“但这魏财在会试登记上,确实写得是魏才,改字更名,恐怕确实有可能是遮掩钱“贝”之事。听闻魏家与浙江巡抚冯大人交情匪浅,属下不知该不该查下去,请大人示下。”
谢九渊思索着,手指在案上轻敲。
“查。但明日既是会试开考之日,务必不能打草惊蛇,悄悄地查。”
“是!”
京城百姓,以消息灵通著称。
启元帝的安抚赏赐刚浩浩荡荡抬进了文谨礼的相府,送完礼的宿卫在街头茶馆一坐,第二日,满京城的百姓们就都知道,圣上还是对文相十分尊敬,因为严处安西卫统领和兵部尚书下了文相的面子,这就赶紧送了赏赐来安慰老臣。
“什么?为什么要严处这两人?哎哟,您不是本地人吧?怪得不您不晓得,安西卫统领是个窝囊蛋,把布林城都丢啦!兵部尚书就更无能,调兵不利,听说圣上骂他“一无是处”呢!”
“啊?文相为什么要保他们?啧啧,也不怪您,咱京城的人才瞧得明白,文相可是‘文半朝’,文武百官有一半是文相的徒弟,自家人,怎么能不保?一看您呀,就不懂行!连圣上都敬着他呢,这不就赶紧送了赏赐?您是没瞧见,那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送着,不知道给了多少宝贝呢。”
文谨礼要是知道外面已经传成这样,非得把启元帝赏的这堆先帝墨宝给烧了不可。也亏得启元帝想得出来,每个大箱子里只装了一幅字画,还是先帝那个不着调的帝王画得麻雀儿蛐蛐,听三宝回报的时候说,文谨礼谢恩的时候脸都绿了。
启元帝听得有趣,不过也没笑多久。
今日,是会试开考的日子。
三场考过,十日放榜,江南科举贿案,就要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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