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路过的百姓循声一瞧,文崇德呆在原地,手里还捏着秦俭半个袖子,围观百姓立刻就窃窃私语起来,目测“文公子与秦尚书在秦尚书家门口断|袖”这消息午后就能传遍京城。
秦俭怒不可遏,喝道:“干什么你!”
秦俭捂着袖子一喝,那小样儿跟黄花大闺女遇了流氓似的,文崇德就很是无语,他心想这能怪我吗?我他娘的断袖也不跟你啊!真是祖坟冒烟,哪朝哪代的尚书大人能混到这地步,抠门成精了吧!
“见谅、见谅”,文崇德忍了脾气,赔笑道,“咱们进去说话。”
哦!要进府了!围观百姓们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秦俭拉着个脸,扬声道:“不必,明人不说暗话,文大人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文崇德笑了,故意道:“秦大人,我觉得在外面说,不太方便。”
哦!不太方便!围观百姓们的眼神闪烁起了八卦的光芒。
秦俭坚持不让他进屋,文崇德干脆放低了音量,直言道:“秦大人,王侯将相,宁、”
他这个“宁”的嘴型一出来,秦俭就把他拽进了秦府。
哦!拽进去了!围观百姓们满意地带着八卦四散而去。
“你是不是有毛病?”
挥退了下人,秦俭站在大门后,对对面的文崇德说。
“非也,秦大人,在下是诚心来求与秦大人合作的。秦大人,葛右相那般侮辱于你,甚至年纪轻轻就居于高位,不就是因为他是高贵的葛家人?而当今、不就是因为投对了胎?我文崇德,不也是因为亲爹是文相,就当了吏部侍郎。”
“世道不公啊,这些人凭什么压在咱们头上?”
“秦大人难道没有鸿鹄之志吗?”
面对文崇德的慷慨激昂,秦俭一直面无表情,听到文崇德的问话,他镇定地回答:“没有。”
文崇德一口热血哽在嗓子眼。
“我没什么鸿鹄之志”,秦俭认真道,“我也不觉得这些瞎话,是你文崇德的心里话。你要是以为我秦俭这么好骗,那你想错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也不想知道。我是个户部尚书,也只是个户部尚书,食君禄,奉臣职,天经地义。”
看着秦俭这一身正气的模样,文崇德反倒笑出了声。
“如果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秦大人信吗?”文崇德道。
秦俭摇摇头,坦言:“我无所谓信不信,因为我根本不关心。倒是你,难道你不怕我将你说的禀报圣上?”
“谁会信?”虽可以说是冲动之举,但他文崇德从来不是无谋之人。
也对,秦俭略一点头,也不在意。
这样的无心之人,到底有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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