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听得脸色发白,终是咬紧牙关:“小姐若要训诫奴婢,奴婢别无二话!”
喜宝轻笑:“有骨气,那如果我打的是二姐呢?”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眼珠子似要从眼眶掉出来,里面写满了震惊、害怕与憎恨。
“看,你怕了。”
喜宝偏了偏头:“一个千金小姐会对一个傻女忠心?你该不会是爱好磨镜之人吧?”
秋宁的脸忽然涨得通红,她皮肤极白,与人红起脸来,连颈子都红了一大片,再也装不出谦卑的样子,她高声驳斥:“请四小姐不要污了主子的清白!主子性格纯稚,岂会……岂会行那不知廉耻之事!”
喜宝瞥她一眼,似是没有被她不敬的行为激怒,她耐心地听她说完,末了,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喜欢她。”
“没关系,爱磨就磨呗。”她瞅着秋宁惨白的脸:“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你若是真喜欢她,就不会舍得,而且她有水喝有饭吃就行,你呢?你在这干粗活,被小厮摸手摸脚的,甘心吗?”
秋宁紧咬着下唇,倔强地别开脸。
“乖,就算为我做事,也不见得是背叛二姐,只是换个主子而已。”喜宝笑吟吟:“清高傲气能顶肚子吗?能换成好看的金银穿戴吗?你看她,这么不干净,哪天生了病,也就死在这儿了,哪个大夫愿意来看诊?”
动之以利,晓之以胁。
秋宁心里头略为松动,也算默认了自己心系二小姐之事,她仍嘴硬:“四小姐如果想要下人,与大夫人说不就成了,何苦特地来这宁书院要人?奴婢人微力薄,不知能为四小姐做什么。”
言下之意,你不过是四小姐,别装逼。
和个丫鬟玩什么语言艺术,喜宝简单粗暴:“你别无选择。”
这时,捧着一大个铜碗的晴初回来了,她灵袋不灵光,倒是很有力气,肩膀顶开门向喜宝福一福身,就进来站在床缘捧着铜碗给二小姐喝,她眼睛刷地亮了起来,一口接一口,喝得极急,好几下呛到了,秋宁看得着急,暗恼晴初不够温柔,待书意喝饱了水,露出满足的笑时,她又被这笑容甜得心都化了。
待晴初放下铜碗,肃立在一旁时,秋宁才回过神来,轻声说:“的确,我不舍得。”
有牵挂的人,就好办了。
喜宝原本打算用更好的待遇去利诱秋宁,顺带敲打一番就得了,没想成还是个蕾丝边,她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书意一番,硬是没看出这脏兮兮的小傻子有何吸引之处。
“既然你决定为我所用,我自是不会刻薄你的。”
“只要能让二小姐过得好些,奴婢别无他求。”
喜宝失笑:“我要你去接近三小姐,当她最亲近的丫鬟,然后在一月一次的上香日子里,帮我修书一封放在庙里。”
秋宁抬头,目光闪烁。
“想知道是什么信?”喜宝挑眉:“自然是抓到了会掉脑袋的信,你怕吗?”
“奴婢不怕。”
她欢笑:“那便好,不是掉脑袋的勾当,我还不让你去做呢。”
一旁的晴初听得紧张万分,什么掉脑袋?小姐要做什么?种种疑问让她心如鹿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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