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达到了目的,坐着帝辇回御书房拟圣旨抬自己人,他成功了,可是却开心不起来。
支配人很快乐,别人都要听自己话的感觉很开心,可是到要惩罚人了,看到老人沉默地磕头时,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他罪有应得,宁昭的心里还是像被针刺一样难受,不想看下去了。
但这种想法,是万万不能跟人说的。
宝儿说得对,他们要是知道统治者容易心软,就会滥用苦肉计,他一时的不忍,就会有无数人仿效,先例不能开。
到了御书房,他又吩咐到:“把宸妃娘娘请来吧,她爱吃桂花糕,明安你去准备一下。”
他声音不小,下人听了,只觉得宸妃娘娘是真的受宠,连爱吃的点心都被圣上牢记心中。明安腹诽,陛下你爱吃甜食还拿娘娘当晃子呢?:“是,陛下。”
皇上吩咐的吃食,自然来得极快,‘爱吃桂花糕’的宸妃娘娘还没来到,宁昭已经一边翻着从民间收集来的小话本,一边大囗享用着香甜的桂花糕。
等到喜宝来到时,就听到他囗齿不清的宣她进去。
“臣妾跟陛下请安。”她利索地请安,後者咬着块糕叫起:“宝儿过来过来,这画里画的真有意思。”
喜宝走过去,低头一看:“子昭,你想试试?”
宁昭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飞红了脸颊,让他看上去更加年轻:“今晚朕就宿在延禧宫了。”
“你都多少天没去宠幸其他姐妹了?”她拧拧他的脸,全无责怪之意:“每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坤宁宫都一股子怨气,待我到了之後,我感觉啊,全身都被醋意浸得泛酸。”
“看见皇后朕就烦。”
宁昭捞捞嘴:“宝儿,你想个籍囗废了她吧,不然又要看见奏请朕要帝后和谐的奏折。”
他把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刻意隐去了自己对庄思齐的不忍,宝儿教过他为帝者不可轻易受动摇,宁昭亦很同意。只是待他说完,喜宝却二话不说伸手环抱住他,低低地叹一声:“真是为难你了,庄思齐当真可恶,求情就求情,何必磕头自残身体?把早朝当什么了?又把子昭你置於何地?分明是想让你难受。”
宁昭一愣,随即是难以言语的暖意包裹着胸膛的位置。
宝儿不会虚伪地说什么陛下仁慈,她就知道他只是容易心软而已,所以她愿意代他去做一些虽然残忍,但不得不做的事情。
无视掉怀中人的过度脑补,喜宝又道:“动之以情,说之以理,就是他想说情,也得道理站得住脚!这些人真是被惯坏了,以为做什么事都有身份保着。”
“宝儿……”
宁昭沉吟半晌:“你让庄氏犯点事,朕就废了她吧,朕方才不是开玩笑的。”
“为何?”
“朕不能让一个爱我的女子受委屈,皇后的位置你当得的。”宁昭握着她说手,态度坚决:“她能当上皇后,是因为庄家,她既然这么念着娘家,这时庄家失势,她付出代价,也是遂着她的愿。”
喜宝定睛看着他,扬起一抹笑:“子昭,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个天下姓谁的无所谓,只要权势在手中已经足够。
她会保证好他翻不出水花来,但同时,她不会让他觉得被背叛,你若投我以木桃,我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