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立马道:“这个好办,去他本家官府开个户籍证明就可以了。”
李启故作为难:“可是要办证明,则势必要再面对那个恶叔父,我那表弟是宁可成为个无户无籍之人也不想再面对那等人的,所以我才寻思找个相熟之人,帮他办了户籍。”
李安想了一下,道:“这个也确实可以理解,要不李先生跟我一同去我家一趟,问一下我爹?”
李启想到李安本是要去邀人吃酒的,他也不好打扰人家的正事,便说:“李兄不是还要去邀人吃酒,要不我自己领了我那表弟去拜访老李叔吧,李兄先去办正事,我也不是没去过李兄家,只要李兄与老李叔不嫌弃在下叨扰就好。”
李安听他这么说,豪爽道:“哪里哪里,像李先生这等读书人,我们还巴不得多去几回,好让我们也沾沾书本气儿,让我那小子也能够成为李先生这样的学问人。”李安的儿子今年五岁,也在李启的蒙馆里上学。
李启:“李兄过奖了。”
李安起了身来,“那我便先走了,你兄等会儿直接带了小兄弟去我家便是,爹今日正好闲在家里,到时让我家那口子烧着好菜,备点米酒,咱们再聊。”
李启送走了李安,备了点水果与自己做的点心,领了宝儿就去了村长家。村长家与李启家相距并不远,步行一会儿就到了。
门市敞开的,果然如李安所说,家里有人。但是要李启站在门外喊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便拿了门上的铁环敲了两下。不久便传来村长的老伴,李婶子的询问声。
李启见李婶子出来,忙迎了上去,递过手上的东西,说:“婶子,李启打扰了。”
李婶子接过李启递上的东西,热情的招待,“是李先生啊,快进快进,人来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呀,这是拿来的小金童,长得跟那年画儿似的。”李婶子看到了站在李启身后的宝儿。
宝儿今日穿的是那日买的另一套冬衣,青色的印花缎面儿,领口与袖口都镶有白色的绒毛,出门时李启担心他冷着,又给他戴了个兔毛围脖。
李启拉了宝儿出来,说:“宝儿,这是李婶子,叫人。”
“李婶子”宝儿腼腆的叫了声李婶子,便又躲到了李启的身后。
“哎,在门边站着干啥呀,赶紧进屋去。”李婶子应了声,赶紧招呼了李启和宝儿进屋坐下。
村长一家应该都在堂屋吃零嘴喝茶聊天,大媳妇何氏与小女儿李红见来了客人,便都避了回屋,二小子据说是采买成亲用的物什去了,老李头见了李启进来,便招呼了他进去坐到他旁边。李婶子端了茶水糕点来,见他们谈事,便也进屋不打扰他们。
李启介绍了宝儿,寒暄了一二,便道明了来意。又把给李安说的理由说有一遍,村长听后,对宝儿的“身世”也是一阵唏嘘,很是同情。见宝儿文静乖巧,更是生出了几分怜爱之心。立马便应了下来,说是一定帮忙。
李启自然是再三言谢。
果然没过几日,在李定婚礼之前,村长那里便传来了信儿,说是找到了人,叫了李启过去,中途花费了些疏通银钱,宝儿的户籍总算是有了着了。
李启给宝儿取的大名李谨,正式在李启家落了户。李启为表庆祝,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特地请了帮了不少忙的老李叔一家。鼻子贼好的莫大夫听说之后,当然也必不可少的来蹭吃蹭喝。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李启更是难得的多喝了几杯,从今后,他李启,也不是孤家寡人了。他的户头上,也有一人为伴。
7、亲吻
李启醒来的时候的时候,还有点摸不到东南西北,坐起来扶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上多喝了几杯。大概是喝醉了,难怪会头痛,真没想到,太久没喝酒,现在居然喝米酒也会醉了。
手突然触到一个温暖物品,低头看下去,就看到宝儿被他挤得小小的一团缩在床的角落里睡得正熟。小宝儿睡觉很是老实,一个姿势一觉睡到天大亮。李启赶紧挪出位置,让小宝儿四肢舒展开来。
那样缩着睡一夜,也不知道待会儿起来会不会浑身酸痛。这倒是让他想起来先前打算寻木匠打床的事来,看来还是应当快些去寻木匠打张床才行。
李启下午午休之后,想到打床的事,便收拾了一下,带了宝儿出去。村子里的木匠姓秦大名小石,年幼失怙,幸得村子里的老木匠收养,一手木匠手艺尽得老木匠真传,村里人都称为小木匠。老木匠年老去了之后,小木匠秦小石便继承了老木匠的事业,给附近几个村的人家做木活为生。
说起来还真巧,小木匠住的地方正是莫大夫的隔壁,前几次带宝儿过去,都恰逢小木匠外出做活去了,这次专程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他。李启便不免有点懊恼,宝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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