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见他看自己,愣了会儿,便蹙眉思考了起来。
李启听了段辰轩的话,道,“舅舅说得还真是,那么的护卫怎么会都没看到崽崽?”宝儿进宫有蹊跷,崽崽从宝儿怀里跑出去更有蹊跷。
段辰轩筷子夹块白玉豆腐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吃下去之后,才慢悠悠的道,“所以这皇宫的护卫真的太差了,一个不会走路的奶娃子都能爬到皇帝那里去,指不定哪天你们父皇的脑袋就搬了家。”
李启手上的筷子顿住,看向自若的段辰轩,愣了好会儿才嗫嚅道,“舅舅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就被诬陷个诬逆反叛的罪名,三哥你说是不是?”他虽觉出段辰轩和烨帝之间的异常,但却没想到他会就这么说出类似谋逆的话来。
李漠正在发呆,段辰轩又叫了他一遍,才回过神来,茫然道,“仲宣你说什么?”
李启奇怪的看向他,道,“三哥在想什么呢?”不过还是又把刚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想让李漠帮着劝下段辰轩,毕竟段辰轩是他们的舅舅,也不能眼看着他哪天就因为谋逆罪被人告发了。
可是李漠却并没如他的愿,一反常态的没有附和李启,而是冷笑道,“既是玩笑,仲宣又何必当真,我们那父皇病重了这么些年,都不见归了天,可见这命打得很。”
“三哥!”李启难得的神色严肃,向来温和的声音透着丝丝冷意,烨帝毕竟是他们的父皇不是吗。
宝儿不安的抬起头来,看向此时脸色难看的李启,再茫然的看向段辰轩,刚才他们说的他没认真听,也听不懂,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段辰轩仿佛根本没有察觉什么他们兄弟间气氛异常,用勺子在鱼戏莲叶的扩口大瓷碗里盛了碗熬得金黄的鸡汤,上面漂着红色的枸杞,绿色的葱花,看起来分外好看。
他端了盛汤的小碗起来,慢慢的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喝着。等到终于喝完了小半碗鸡汤,然后放下碗,用青蓠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看向僵住的兄弟俩,才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早点说完,让他早做决定的好。”
段辰轩说完这句,便站了起来,拉过懵懂茫然的宝儿,再招呼了青蓠喂完了饭抱着崽崽的绿屏一起出了这间屋子。有些事情,瞒着并不能解决,也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宝儿不安的回头看后面已经拉上了门的屋子,回头看向段辰轩,忐忑道,“仲宣,没事吧?”李启在他面前向来是温和的,脸上带着笑,仿佛什么都难不倒他。可是刚才一脸难色的李启,让宝儿觉得难过,仿佛感觉得到他的心情。
段辰轩看眼后面,神色有点复杂,难得的温言安慰宝儿道,“没事。”真相很残酷,可是却也不得不面对。
屋子里面很安静,刚才段辰轩一行人走时,已经有下人来收拾了桌上的杯盘碗筷。李启与李漠两人,就面对面的坐在空空的饭桌子两端。
李启扯开僵硬的嘴角,涩声道,“三哥,你要告诉我什么?”
李漠看着李启,过了好会儿,才道,“仲宣,当年你是不是以为我害了母妃?”
李启手紧紧的托住圆形的红木桌子,他好像明白了李漠要说什么,听了李启的话,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想过是三哥害了阿娘,只是恼三哥,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怎么能就看着……阿娘倒在那里,连……太医都不叫。”
“当年你再恼我,可是却也没想过要对我做什么,只是自己一个人远走他方。”李漠道。
李启迟疑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况且,你是我三哥。”
李漠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喃喃道,“可是,我做不到你这么大度,做错事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李启现在听他提到段挽云之死的事,已经猜出了大半,可是却仍然下意识的抵触自己的猜测,哑声道““三哥,到底怎么回事?”
李漠抬起头看着他,下定决心似的,一字一句的道,“阿娘是被逼死的,为了他的儿子,被你口中的父皇逼死的。”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不得不选择死。
“父皇,为什么那么做?”李启的声音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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