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棋一旋身又坐到了台阶上,看着年修齐,扑哧一声笑了,拍了拍身旁的空地:“过来,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年修齐看了看门外,不知道皇帝到底去了哪里,这大殿里除了他和程秀棋二人,也再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因此他也不必拘谨,直接走到那描龙画凤的台阶旁边席地而坐。
程秀棋扭头看了看他,年修齐赶在他之前开口道:“先说好,你不准用我的身体做些奇怪的事。不准勾搭其他男人!”
程秀棋听着,突然大笑起来,直笑得年修齐脸色涨红,薄怒道:“你笑什么?”
程秀棋摇头笑道:“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我媳妇似的。”
“谁是你媳妇,你严肃点。”年修齐正色道,“我问你,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皇宫里?”
年修齐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觉得奇怪。他与人相交素来客气有礼,可是对于面前的程秀棋却如同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并不感到一丝拘谨,明明只是头一次见面的人而已。也许是因为自己太熟悉他的身体,而眼中看到的又是自己二十几年来见惯了的模样。
程秀棋轻叹一声:“种种事由一言难尽,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你我必定要在此相见的。那些先不提,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一件事。我原先身中奇毒,受制于李良轩,如今半年之期将至,若不能及时拿到解药,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那、那怎么办?”年修齐也发愁起来。这些天来他一直沉浸在身份揭穿的恐惧和即将与秦王分别的悲伤之中,中毒这件事还真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秦王殿下也许会有办法。”年修齐喃喃自语道。
“秦王也知道?!”程秀棋疑道。
年修齐点了点头:“我一得知此事,便告诉了秦王殿下。”
程秀棋摇头道:“那就是一头没有心的野狼,你告诉他有什么用。别指望他了,此事还需另寻他法。”
年修齐听得不乐意了,道:“秦王殿下是个好人,你对他有很大的偏见。”
程秀棋转头看他:“你怎么这么向着他?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明明用的是我的身体啊,你这是什么眼神。”
年修齐更加不悦了,想起那时在船头上看到的一幕,心里的小酸意又涌了上来,争辩道:“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他,那时候你跟他在船上干的什么好事?!”
程秀棋一怔,突得一脸落寞,摇头长叹道:“你不会懂的。”
年修齐眯起眼睛道:“你不会是贪图秦王殿下的美色吧?!”
程秀棋呛着了似的咳了几声,一双猫儿似的眼睛瞪圆了看着年修齐:“你、你说什么呢?简直荒谬。莫要胡说八道了,快来说说解药的事。”
年修齐皱眉发愁道:“可我对解药一无所知啊。你知道要怎么拿到解药么?”
程秀棋将双手放到膝盖上,坐姿分外秀气,道:“解药向来是李良轩要胁我的工具。这一次李家遭逢大变,皇上又刻意阻拦太后向秦王发难,李良轩想救下被抓捕的子弟,恐怕只有通过你的手了。你会知道中毒的事,应该是他已经找过你了吧?”
年修齐点了点头,程秀棋又问道:“那他提的什么条件?”
“他要我把秦王殿下搜集到的证据全部拿给他,拿不到的也损毁。”
程秀棋拍了拍手道:“这就简单了,你照做就是,先把解药换回来。”
“绝不可能。”年修齐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才不会出卖秦王殿下。”
“那你就等死吗?!”程秀棋瞪着他道,“这可是我的身体,容不得你私自决定!”
年修齐道:“我也没想死啊。这件事不只关系到秦王殿下,李家通敌卖国,我怎能助纣为虐?”
“他通的敌也是我家而已。”程秀棋没好气地道,“别讲什么大道理,你先把我美丽娇嫩的躯体保住好不好?”
年修齐将头摇得波浪鼓一般,气得程秀棋想下手打他,却终究因为那是自己的身体,舍不得下手。
“你个书呆子!”
年修齐道:“对了,皇上!皇上既然知道你我二人的身份之事,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皇上没有办法吗?”
程秀棋向着大殿门外看了一眼,摇头叹道:“皇上?呵,九五之尊又如何?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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