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下次不许私自闯进来,我不喜欢。”安然冷着脸,严肃道,“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受人教唆,罚你今天中午没饭吃,以示惩戒。”
没、饭、吃!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惩罚了!寒一下子陷入沮丧中。
偷偷摸进来就是为了找张长期饭票,以后都能吃上饱饭,结果事情发展跟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行了,没事回你屋去。”说到这,安然才想起一件事,表情略崩溃,“我不是让你看住铜他们的吗?你跑过来了,他们人呢?不会跑光了吧?”
安然很是心疼,她好不容易逮到的劳动力。
“放心。离开帐篷前我把他们冻住了,跑不了。”寒老神在在。
“那就好。”安然松了口气。
见寒呆在原地没走,她没好气地说,“愣着干嘛?还不走?”
寒不死心,固执询问,“真的没觉得开心?一点点都没有?”
想了想,安然严肃道,“你没发现吗?这是铜的阴谋!铜为了逃跑,为了让你离开,不再看管他们,他故意说谎骗你。寒,你上当啦。”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寒黑着脸走出帐篷。
安然把人忽悠走,终于能喘口气。
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识摩挲,不经意间,安然回想起手指触碰寒时的感觉。
她撇撇嘴,抱怨说,“没天理。一个糙汉子,皮肤居然比小姑娘还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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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铜和一众兄弟正被冰冻在木椅上,已经呆坐了一夜。此时,几人只觉得浑身僵硬,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旁边,不知趣的小弟忧心忡忡发问,“老大,天亮了。这办法好像不行啊?”
殊不知,此刻的铜老大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他以为寒听了他的建议,会兴高采烈跑去找然。谁知寒去是去了,但是走之前,竟然把其他人冻在了椅子上。
冰霜又冷又硬,长时间维持坐姿很不舒服,几人愣是一宿没合眼,如今眼圈全是乌青色。
起初,铜自以为自己想出了个绝佳的跑路点子——只要顺利支开寒,部落里其他人哪能拦得住他们兄弟几个逃跑?可如今看来,这分明是个傻缺主意。
但,老大的威严不能丢!
铜语调深沉,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懂什么。就算跑不了,如果能促成寒跟然的好事,以后他们肯定会善待咱们。万一寒把然哄开心了,直接放咱们走也不是不可能哒。”
“能行么……”小弟对此很是怀疑。
“当然能,必须能。你也不看看寒一张皮相生的多好,是个女人看见了,都得迈不动腿。”铜回答的信心十足,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小弟,还是在说服自己。
正当铜说的唾沫横飞,只差没拍胸脯保证,然一定会拜倒在寒的皮裤之下时,被谈论的某人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铜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by浑身颤抖的铜。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寒缓缓开口。
“啊哈哈哈,一定成功了是不是?”铜笑的比哭还难看,不愿相信心中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