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来人了,找你的!”
李铁国自己素来和其他人来往不多,所以一见人家工长找上门,估计是奔着吴老三来的,于是便抬手拉扯了一下正在睡觉的吴老三,
“你就是李铁国吧,我们是来找你的!”
工厂的工长,赵建军看着李铁国,直接走了过去,模样看上去有些不太客气,而李铁国听赵建军说是来找自己,顿时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明白,他和工厂能有什么瓜葛呢?
“就是你跟段领导说要挪库房的?你懂不懂啊?库房是说挪就能挪的吗?你知道这要增加我们工厂工人多少工作量吗?再者你就是出去学了几天,你就敢说可能能造的出机械上煤台来?你要造不出来怎么办?我们再挪回去?”
赵建军连坐都没坐,直接就站在李铁国面前,语气很粗暴,看样子是忍了一肚子的火,再者他说的话,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李铁国也确实不敢保证能造出机械上煤台来,而且要搬库房也确实很麻烦,
“我就是建议,至于其他的你们找领导说去呗,跟我说什么!”
李铁国倒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虽说是闷次的,但一赌气说话,那也是怼人一愣一愣的,典型的那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怕得罪人,虽然年轻,可也工作五六年了,所以他丝毫不惧人家工厂工长,而这会那位工长被李铁国这么一噎,站在原地半天没说出来话,脸都有些气红了,
“李铁国!今天这个事我就跟你杠到底了,库房就搬不了,要搬你自己去搬,你不是学俩天就长能耐了嘛,成大科学家了,你有能耐你就别用我们,自己想办法去!”
工厂工长赵建国气得鼓鼓的,很大声的喊了几句话后,转身就带着工人们走了,而李铁国这会坐在床铺上,看着门口,含了含嘴唇,自己嘟囔了一句,爱搬不搬呗,喊什么喊......
而这会躺在床上的吴老三听了半天这俩人对话,咧嘴笑了,坐起半个身子,看了看也生起闷气的李铁国,摇了摇头,
“小国啊,你这个样子光开火车还成,其他事你一个都办不成,信不信?”
“你这话的意思也赖我了呗,我看了这么些天,就是提了个建议,有什么问题吗?”
李铁国看着吴老三,心里更气了,而吴老三听完李铁国的话后,叹了口气,似乎他就知道李铁国会这么回答他,
“你提建议肯定是对的,但你这事跟领导说之前,你怎么也应该去找下赵工长和他们主任,跟他们最起码打个招呼,说说自己的想法,要不你这就等于拿领导压人家,而且你又不是什么领导,人家能乐意吗?要我我也不乐意啊,凭什么你的建议,给我添了一堆活,还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那我就算提前告诉他们了,那活不还是那些嘛,而且他们该不乐意还是不乐意,我跟他们提前说了能有啥用!”
吴老三语重心长,像个老前辈一样看着李铁国,而李铁国坐在床铺上,耷拉个脑袋,一脸心烦意乱的样子,似乎并不太理解提前说一声有什么用,
“那就不一样了,你提前去找他们商量,至少重视人家自己的想法了,而且面子上也过意得去,人家的意见你也能顺带着跟领导提一嘴,领导那边心里不也有个数了,之后他们乐不乐意就和你无关了,他们也不至于生你的气啊,你该做的都做了,这事最后也不是你说的算!”
“而且我跟你说句实在话,这事真赖你,咱们段里面的老工长和工人,都是很不错的了,哪个不是本分的人啊,谁给谁下过绊子啊?”
吴老三一边讲着,一边从床上起来拿着水壶,要出去打水喝,而李铁国坐在床铺上,听完吴老三讲的这些话后,目光闪烁,迟迟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合计着什么,
而等吴老三打完水回来后,他又跟李铁国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李铁国这个人又倔又不太懂事,以后少不了亏吃,
“你也是想为咱段里做事情,去跟人家赵工长说说不丢人,何况人家赵工长比我岁数都大,你叫人家一句叔都不为过啊!”
吴老三见李铁国半天没出声,之后便又语重心长了起来,甚至最后还拉着李铁国起来,而李铁国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只给组织写过检讨信,还从来没给别人道过歉呢,最多也就是主动说句话,那还得是在明确他错了的情况下,
“我不去,我又没错,大不了明天我去他们商量一下呗!”
李铁国被吴老三拉着,坐在床铺上没起来,而后一脸不情愿的讲了几句,而吴老三看着李铁国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他可真是头倔驴啊,
次日清晨,一大早上,李铁国先是扶着吴老三去了趟医院,而后这一次吴老三长记性了,不瞎咧咧了,可许芳龄看见他俩后,仍旧有些不爱说话了,吴老三主动问她点什么,她都是嗯啊的简单回答,敷衍了事,等许芳龄出去了,李铁国坐在吴老三旁边,陪他歇一会,
“吴哥,许医生医治你那么长时间,也算是救过你的命了,何况还是你说话不对在先的,人家明显听见了,说句实在话,道个歉不丢人!”
李铁国一板一眼的看着吴老三,表情很真诚,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而吴老三这会躺在床铺上,看着这昨晚似曾相识的一幕,皱了皱眉,看李铁国那表情好像是真要劝说他一个奔四十的人,向一个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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