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起了雾气的玻璃上忽然出现了一只白嫩的小手缓缓滑落,在玻璃的雾气中滑下了五根手指的轨迹。(有图)
“喂,你压到我头发了!”
……
因为还要返回基地的原因,杜维有意识地控制了自己的战斗节奏。
至少得让两女还有力气走回去。
否则他要是扛着两女走在路上怕是免不了要遭受探员的例行巡查。
不过摩天轮的体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
首先座椅可远没有柔软大床来得舒服,稍一用力就能感觉到皮层下的铁板硬度。
其次二人座舱对于三人来说确实拥挤了很多,让人施展不开手脚。
然后就是热,真的太热了,狭小的空间里上升的温度可是极为迅速。
但若是开窗,那么从哈德逊河上吹来的海风足以令众人抖上三抖。
最后这处摩天轮是早已废弃的设施,所以已经失去了最大的精髓。
那种担心被人看到的刺激心情可要减少不少。
感觉意犹未尽的三人脸上都有着遗憾之色。
不过当他们看见道路尽头那面色古怪的艾略特时,心里的紧张瞬间就拉满了。
肖故意大声地说道:
“根,你瞧你这记性,把手机拉上面了吧?害得我们还得一个个找过去,真的是热死人了。”
根妹也十分配合地用手扇了扇如同红苹果般的脸:
“对,对不起,是我记性太差了,我下次注意。
这次多谢你和杜维了,没有你们俩,我也不会那么快……找到手机。”
至于杜维啥都没说。
解释就是掩饰。
两女的做法反而是坐实了他们刚刚在做的事。
所以当杜维路过艾略特身边的时候,这个主人格是个社恐,不敢谈恋爱的单身狗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尊敬。
他只是网络上的巨人,但这杜维似乎是现实生活的赢家啊。
而且在网络上,能拥有人工智能源代码的杜维可是踩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艾略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杜维这家伙不管什么地方似乎都比他长一点啊。
面对着艾略特发自内心的赞扬,杜维依旧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这可不是什么能拿出来炫耀的事。
作为一个高情商拥有者,他自然明白哪种行为会招致女生们的讨厌。
果然,刚刚走到前面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用余光在注视着杜维和艾略特的交流。
若是有点异常,怕是杜维在她们心中的印象分会瞬间降至冰点。
这种事情可不是艾略特这个没经过爱情毒打的家伙所能了解的。
所以当见到杜维无视了艾略特那毫无情商的大拇指后,两女对于杜维的观感又上升了几分。
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他人猎物墙上的战利品向别人展示。
即使她们跟杜维更像是各取所需的样子也不愿意。
因此回归到基地里的杜维得以继续了在摩天轮上的未完之事。
听着基地里多出的琴瑟和鸣,众人纷纷将隔音房门紧紧关闭。
弗兰克更是直接深夜出去买醉。
走在基地走廊中的他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勾人声音,心底只有一万匹羊驼奔过。
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杜维真有照顾过单身狗的心情吗?
三分钟也就算了,这家伙是三十分钟起步啊!
这还踏马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半夜浴室都爆满了!
牢骚了几句的弗兰克翻出手机中举牌女郎的号码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宝贝,出来喝酒~~~”
……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都没怎么睡好的众人纷纷选择进行了补觉。
反正离地狱厨房清除计划还有两天时间,具体方案又由杜维把控。
对他们来说还不如趁着没睡好的机会进行时差颠倒。
因为黑夜才是最好的掩护,光天化日之下进行争斗的话容易伤及无辜的市民。
这点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标榜正义的救世组织啊。
所以到头来只有杜维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长桌上对付起他所买来的中式早餐——豆浆油条。
吃完早餐的杜维用餐布擦了擦嘴后,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他先是询问了南茜有关于疫苗的研究进展。
本来以为还是一无所获的杜维这次却接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因为南茜说有重大发现需要和其面谈。
杜维想了想左右无事,给众人留了个便条后就起身准备前往大陆酒店。
离开的时候还正巧碰见归来的弗兰克。
手里拎着酒瓶摇摇晃晃走回来的弗兰克满脸难过之色。
细问之下才知道,纵横情场许久的浪子弗兰克居然被酒托给骗了!
他万万没想到那经常为地下街头赛车举牌的女郎居然是个酒托!
被花言巧语和酒精轰炸之下,弗兰克直到钱包空空如也这才反应过来对面是千杯不醉的酒托!
什么喝醉了就有机会都是屁话,早就服下解酒药的她根本喝!不!醉!
而当举牌女郎发现再也敲不出更多的钱来后,立即借口父母不会让其在外面过夜,从而离去。
也就这个时候,有些酒醒的弗兰克才发现了不对劲。
听完弗兰克叙述的杜维微微一笑。
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弗兰克也不是受什么情伤,纯粹是因为自己被骗而感到恼火罢了。
“这有什么,你下次再骗回来不就行了。”
弗兰克苦笑一声:
“她00年的,我怎么玩得过她啊。”
杜维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会有机会的,这纽约城很快都会是我们的了,你还担心搞不定一个小姑娘吗?
她是怎么吞下去的,就让她怎么吐出来!”
喝得醉醺醺的弗兰克不知为何脑子一抽说道:
“不能让她重新含吗?”
杜维脸上闪过一瞬的愕然之色,这话他确实没法接。
敢情弗兰克也不是为了被骗而伤心,他伤心的是他被骗了也没上垒的事。
杜维摇摇头不再理这个醉汉,转而离开了这处地下通道。
重新看见初升太阳的杜维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阳光。
现在的纽约看起来仍旧生机勃勃,风平浪静的样子。
但实际上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即将爆发出近代纽约史上规模最大的斗争。
高台桌和鲍里街,高台桌和大陆酒店,鲍里街和地狱厨房,以利亚和地狱厨房……
还有那些数之不尽的杀手们都即将在这场演出中登场。
而杜维却是唯一一个拿着指挥棒站在前面的人。
“真是一出好戏啊。”
微微感慨过后的杜维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矮身坐进后座后说道:
“去大陆酒店。”
说完杜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司机的手居然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看起来内心紧张至极。
再看那车内后视镜里倒映出的脸,这家伙分明是个久未见面的熟人。
“咦,是你啊,阿坤。
好久不见,怎么?你没有回去帕劳反而也来纽约发展了吗?”
阿坤没有答话,他的内心现在憋屈至极。
他万万没想到费劲千辛万苦从普林斯顿调来了纽约还是没有甩掉杜维那仿佛阴魂不散的影子。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这是第几次了?
纽约这么大,杜维就不能去别处看看吗?
非得逮着他一人薅羊毛吗?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欲哭无泪的阿坤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忽然拉开了车门,直接将车丢在了大街上,他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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