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州,你现在所在的是太霄州。”
“......没了?”
“难道还有?”
经过老者这么一折腾,少年表面上装作恼火,内心却平静下来,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一根三尺木棍,用力一挥重重的敲打在老者头上,咔擦一声木棍断裂,老者却也不恼,笑容依旧。
少年扔掉木棍仿佛失去了精气神,一屁股坐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远方,老者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像当初在小镇里一直被他欺负的卖酒老爷子,少年最喜欢在老爷子醉醺醺的时候去拔他长而又白的胡须,老爷子也不曾恼火,总是笑呵呵的,如此一般。
“石碑上记载说整个世界都要完了,我还出来看什么,看万人尸体垒成山吗?”
老者笑容散去也坐了下来,面色平静语重心长的说道:“远处有山,你心中无山那里就没有山吗?远处没山,你心中有山你过去看了就一定有吗?但是你可以去尝试改变一下,移山填海,以土垒山,不要去担忧一些还未担忧的事情,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仗剑江湖醉酒天下。”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入少年鼻腔,老者手中拿着一只黑色葫芦递在少年眼前,示意了一下,后者眉头轻皱犹豫了一下随后捧起酒壶仰天就灌,不一会就躺在了地上。
看着喝醉的少年,老者摸着胡须放声大笑。
“少年游,少年忧,一腔热血闷心头;家中酒,店中酒,少年喝酒解千愁;不怕天,不怕地,少年醉酒随心意;要懂规,要守矩,犯事长者会出头......”
当公鸡报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夺目的骄阳透过纸窗照射在少年的脸上,易天行打了一个颤抖从睡梦中清醒,揉着太阳穴减弱神经的刺痛,抬头望着胸前的黑色葫芦,他有些印象,难道那不是一场梦?
从床上爬起来,呼出一口浊气,身上有些酸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易天行刚缓下来的神经又有点疼了,到底那个是梦?石碑林、老者、还是现在还在梦中?
“醒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门外传出一道成熟的男声,只见一名青衣男子推着一名黑袄男子走进了房间,前者眉头一挑望着易天行,急忙跑过来将其扶住,黑袄男子面无表情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带他出去吃点东西。”
刚刚清醒的易天行就直接被拽了出去,清晨的客栈依旧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靠窗的饭桌还差点让人抢去,易天行坐在凳子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后背直冒冷汗,心中把面前这人模狗样的青衣男子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他感觉自己被扶着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和断了没什么差距。
“你再拽下去,他手臂可就断了。”
黑袄男子冷冷的看向青衣男子,后者尴尬的笑了笑,发现自己力道确实没掌握住,便立马放开了易天行,让易天行舒出了一口长气。
“小二来几两剑黄酒,几道拿手菜。”
叫了一些吃食,黑袄男子望了一眼青衣男子便看向窗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便又看向青衣男子,后者正抓着半只鸡啃着,浑然不知自己的暗示,心中有些生气,又立马压了下去叹了口气。
罢了,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