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白医生不知道我的底细还能如此信任的前来,真是我的荣幸。”
Denise的蓝瞳有海的深邃,微笑起来十分舒服迷人。
然而白大褂在学生时代经常听到的话就是“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他总觉得这个Denise有种来者不善的意味。
“先生过奖了。”他说,“不过先生还没有回答我,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又是怎么知道黑皮簿子和司先生的呢?”
Denise微微一笑,避重就轻:“司先生与我有很深的过往。”
过往,大致可以概括为血的梁子。
白大褂自然不知道司白此生唯一一个流血的跟头是拜眼前这位所赐,他懵懂的点头,既然是司先生的旧识,看来也是值得信任的人,他放下戒备,开始将黑皮簿子带来的苦水一股脑的吐出来。
面对他的滔滔不绝,Denise的反应显得尤其平静,特别是在他讲到簿子上突然出现的文字时,甚至还疑似赞同性的颔首,这都给他带来丝丝自信。
全程沉默聆听的Denise在他陈述过后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方便告诉我那上面的文字写的是什么吗?”白大褂的神情不似作伪,Denise的神色一缓,不疾不徐的问道:“白医生方才说这簿子是一个病人失踪后才出现在你家中的,那么这个病人是谁呢?”
提到安清欢的事,白大褂职业性的又起了谨慎心,那是他的病人,病人的隐私照理来说是不便透露的,特别是对方并不熟悉,就算是司先生的旧识也不可以。
况且这位好像只是知道簿子在他手中,更多的信息则需要自己来讲,这么看来他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心中有了计较的白医生十分职业的说道:“对不起,这是病人的隐私,不方便透露。我一会儿还有事,不知道先生可不可以让我现在离开?”
Denise十分大方的点头,“当然可以,白医生请自便。”
白大褂仔细的回忆,却发现对于那上面的字他竟然印象不深,不过刚开始在他手里的时候他着重关注的问题也不是字写了什么,而是字是怎么出现的,印象不深也正常,在邵祺家见司白的时候他也没想到去告诉他们写了什么,因为他觉得那不是重点。“除了这三个人有秘密以外,还有另外的秘密。”
司白这么说。
可这秘密是什么呢?
叶萋萋低着头背着手跟在司白的身后,漫不经心的数着地上的格子,时不时有斑驳的树影晃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蓦地头上一痛,司白不知何时停下,她一个不察撞了上去。
叶萋萋抬头,意外的看着他:“怎么了?”
薄阳斑斓,停滞在他的眼镜,有一丝睿智的光芒。
司白抬手不紧不慢的落在她的额上,轻柔的抚了抚,“走路不看路,撞你一下都是轻的。”
“在想什么?”他问,“是案子的凶手,还是司女士对你说的话?”
接触了这段时间,司白最擅长的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叶萋萋虽然面不改色,心里却还是起了波澜,他果然是知道的,那么现在是要摊牌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