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种古怪的感觉他曾经有过,只不过这次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同。
对方是朋友的未婚妻啊。
看着一桌子的西红柿,他不禁笑的苦涩。若是论算计,谁又能真的算计过姓司的呢?
看吧,他已经有了最好的宝贝。
——
叶萋萋想不明白为什么司白一定要跟着,明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好在司白开了车,比她现选交通工具要快捷。
报了地址后,她就一直坐不安稳,满脑子都是刘曦的那个电话,不是一起离开肖雷家的吗?怎么又回去了?这半个多小时发生了什么?
想到肖雷发酒疯的模样,那把带着寒光的工具刀插进她腹部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她是有青玉戒才躲过一劫,刘曦怎么办?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她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吗?叶萋萋指尖发冷颤着,不安的搓着手心,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手背蓦地被覆上一片温热,微愣间抬眸,司白俊美的侧颜正静静地看着前方,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她类似“放心吧”的眼神,但她却安下心来。
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坚定有力的握着她的手,就比这世上任何的语言还要抚慰人心。
因为是孤儿,从小到大,即使后来被收养,叶萋萋也还是坚持出了事都自己扛,从没有求过人,也没有人和她一起应对,所以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出了事也不会怕,因为知道身边还有人陪着她。
就这一次,她暗暗地想,手指微蜷,扣住司白温热的手。
肖雷家住在H市平房区,离警局所在的区起码要开半个多小时的车,司白不知怎么选的近路,刚巧没有遇上红灯,时间整整缩了一半,车一停下,叶萋萋就像风一样刮了出去。
司白追过去紧紧拽住她:“你要干什么?”
“救人啊!刘曦好像跟肖雷在一起,那个人很危险!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他发疯了是会拿刀的!”叶萋萋急的眼里泛着水光。
邵祺曾说,这小姑娘是娴静的,待人疏离的。仅有的一次见到她和刘曦相处时,看着也不密切热情,但此时此刻,明明知道里面会有一个拿着刀的疯男人,她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冲进去,就为了那个不是很熟昵的同事。
叶萋萋,你不是冷情,而是害怕将心交出去。
司白紧紧握着她的手,丝丝入扣,“你留在这里,我进去。”
“叶萋萋,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音色凌冽,“回车里去,一步也不能离开,等着我,听见了吗?”
叶萋萋一怔,急摇头:“你不明白,我进去也不会出事的......”想到什么,抬起右手,上面的青玉戒在阳光下流转着润光,“你不是知道吗?我受伤也不会死的。”
司白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一面拉着她回到车里,一面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死。”
将叶萋萋按在车座上坐好,微微俯下身对视,他的双眸澄澈,似有璀光,“但是你会疼啊,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疼。”言罢,轻盈一吻落在她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