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坐在家里,眼睛一刻不离茶几上的物件,脸上纠结万分,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那是一个黑色纯皮的簿子,下角处刻有一个“司”字,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本来白大褂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东西,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接通后那边一片静默,白大褂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说:“你好,是司先生吗?”
“说。”那端语气闲散冷淡。
白大褂的目光一直落在黑皮簿子上,食指搓着拇指,分外的忐忑不安。
“司先生,”他说,“那个簿子开始杀人了。”
语言艺术讲究起程转折,白大褂这句话连个铺垫都没有就直接说结论,放在一般人那里肯定听不懂。
许是那边的沉默点醒了他,白大褂后知后觉的开始补充:“恩,就是我前段时间在家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黑皮簿子,上面写有司先生的姓氏字样,本来我也没有在意,但现在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就想问问司先生是不是您把簿子落在我们家了?”
沉默了片刻,司白开口:“白医生,我并没有去过你家。”
言外之意,人都没去过就更不可能会有东西落下了。
白大褂一愣,是啊,司白从来没有来过自己家,这东西怎么着也不应该问到他头上。可他就认识这么一个姓司的啊,不是他又是谁?
“不过相比较那个簿子,我还是对白医生的第一句话感兴趣。”司白缓缓问道,“那个簿子怎么开始杀人了?”
白大褂捏着手机,手心里都是冷汗,该说吗?如果说了他会信吗?会不会当自己是精神病?可如果不说,万一他知道点什么呢?
白大褂将黑皮簿子拿起来,浅浅的翻开第一页,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白纸上现在有了几行笔记。
笔记不是手写,而是印刷体。
“司先生,我们还是见一面,你可能会更明白。”
——
叶萋萋和刘曦赶到警局的时候,李建已经带着乔快进审讯室了。
站在审讯室外的窗前,刘曦疑惑的问:“乔快之前费心跑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叶萋萋凝眉,为什么回来?想必是该做的都做完了。
审讯室内,乔快静静的坐着,未等李建开口,他先说:“乐乐的死都是我的错。”
“她当时说我什么都不懂,我还反驳她,现在看来,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乔快头垂着,脸埋在手心里。
李建淡淡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装病?”
“我没有装病。”乔快抬头,“我当时的确不正常,我能感觉到。”
这样的话在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冠冕堂皇了,李建又问:“当初跑了,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乔快偏头,目光穿过玻璃窗直抵叶萋萋,叶萋萋被他冷不丁的这么一看有些微懵。他看她做什么?下一秒,乔快又收回了目光。
“人也不是我杀的,当初我只是正常出院,并不是跑。”他说,“更何况,我比任何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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